[每一個接觸過聖妖的人都有可能出事。]
沒事的,這不是還有文妙長老在嗎,她可是文家第一的醫者。
[文妙長老不會費心去救你這樣的小人物的。]
兩人越想越害怕,終於,就在我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我看到兩人齊齊渾身一顫。
哦,這麼說起來,被我靠近的人好像都會覺得有些冷,不過他們反應也太大了些吧。
於是,也算是在我的推動下,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件的文瑜被兩聲哀嚎打斷思路。
他看到驚慌失措的兩人瘋了一般跑向自己。
“文瑜長老,救命!”
“文瑜長老,有鬼,這地方有鬼啊!”
我記得好像有人這麼說過:人類最古老又最強烈的情感是恐懼,而最古老又最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
嘿嘿,人類真是脆弱的生靈。
似乎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我也去湊湊熱鬨吧。
這麼想著,我快速飛向文成的院子。
啊,力量這就開始削弱了,真是的!
不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可以的。
我又一次加快速度,就這麼直直衝進文成房裡。
我看到他閉著眼,蜷縮在被子裡。
我看到他臉蛋通紅,鼻前掛著鼻涕。
六段修神?
明明看起來就像個凡人。
我又來到另一個房間,我看到一位婦人一邊咳嗽,一邊按著頭喊頭痛。
門外就有兩個下人站著,可是他們一個也不敢進去。
我看到婦人臉上,手上,小臂都遍布一種奇怪的紅色斑點,密密麻麻,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再到另一個房間,我見到了文家的那位第一醫者,一襲素衣的文妙。
她的對麵,是一位在床上半躺半坐著的麵容粗獷的年輕男子。
文成的兒子,他也得病了?
嗯,麵色潮紅,時不時乾嘔,間歇性的身體顫抖一下,看起來的確是病了。
從門外下人的小聲交談來看,文成家的這位公子貌似還一直頭痛,甚至有時還會意識不清,說胡話。
除了這三人,我還在文成的大院子裡找到四個生病的人。
有兩個照顧過聖妖。
還有兩個,嗯,分彆是文池和他兒子的私會對象。
有意思,這一家子真有意思。
我又在文成的院子的晃悠了幾圈,終於文妙給幾人留下幾張藥方後出來了。
“怎麼樣?”
文妙剛出文成大院子的門,就碰到步履匆匆的文詩,來人輕聲開口,不急不緩。
文妙冷笑了下,道:“那個蠢貨,偷喝了一些本該獻給文神的聖血。”
“一家都偷喝了,還都是不止一次,蠢貨啊蠢貨,無可救藥。”
文妙嘲笑著,提著自己的小藥箱,一步步走遠。
文詩站在原地,凝眉沉思,她不知道文妙那句“無可救藥”是說文成太蠢,還是,無藥可救?
“死有餘辜。”可能是注意到文詩沒動,遠遠的,文妙喊了一句。
文詩衝著那走遠的身影微微頷首。
文妙如此說,那就是沒救了。
不過,她又遙遙看向地牢方向,喃喃自語:“所有長老中,就文成對待聖妖最為粗暴。”
的確呢。
我站在她麵前不住點頭,深以為然。
“這,算是你的報複嗎?”
哎?
我看著她眼中倒映著房屋,倒映著街道,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以為她在問我。
去找文竹的那隻橘貓玩吧……
一縷鬼魂孤零零地飛起,飛往高空,飛往遠方。
就這樣,它不見了。
過了一天,昏暗的地牢裡,一個虛弱的意識緩緩轉醒。
可惡啊,搞砸了。
居然還沒見到貓就散了。
唉——不小心高估自己了。
還得去找尋更多的光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