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
我的力量又變強了,現在我可以潛入一些人的夢境了。
第十六天:
太奇怪了,我從文家第二長老文昌要喝的那杯茶上拿起了一個虛幻的茶杯,這是什麼情況?
我試著喝掉那杯中虛幻的茶水。
不苦不澀,帶著絲絲甘甜,茶香雖淡,口中留香卻久。
好茶!
文昌把茶杯摔了,說茶水沒味道。
真嬌氣,那茶明明很好。
第十七天:
酉時三刻,今天文詩在房裡洗澡了。
她泡在水裡,肌膚被熱氣熏的微紅。
不,不能再看了啊,我可是正人君子!
“如此做,你便會告訴我關於聖妖病的真相了嗎?”
恍惚間,我聽到了她幾乎不可聞的呢喃聲。
她發現我了?!
抱著緊張不安的心情,我又凝神偷聽了一會兒。
嗯,我才沒偷看她洗澡呢。
慢慢的,我從她的“自言自語”中發現了真相。
昨天我去了她夢裡玩。
現在的情況是,她對那個夢還留有模糊的印象。
也就是說,在某種意義上,她意識到了我的存在。
而她現在的所為,則是因為夢中達成的一個約定。
她今天是專門洗澡給我看的,並且還想向我求教關於聖妖病的事。
無恥!
本君子明明就沒有跟你達成過這樣的約定。
不過,明明你自己還沒相信夢中的事,現在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是因為找不到醫治聖妖病的方法,死馬當活馬醫了嗎?
……
當天夜裡,文詩安然睡著,並未做夢。
好你個女人,我真想給你一拳。
第十八天:
今天去測試了我的新能力。
我從樹上摘下一片虛幻的樹葉,將它揉碎。
一陣風過,那片缺了虛幻之物的葉子落下。
同時落下的還有許多其它樹葉,無法輕易得出結論。
幾分鐘後,那棵樹其中一截樹枝上的葉子全部落光。
我有點明白這個能力了。
……
文昌長老,好茶!我忍不住咂了咂嘴。
老者端起茶杯,輕呡一口,雪白的眉毛微微抖動。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重新倒了一杯茶。
謝謝,太客氣了。
他的表情有些凝固,又倒了一杯。
文昌長老真是熱情好客。
我看到他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兩刻後,那老頭又開始摔杯子了。
溜了溜了……
夜,文詩打坐於房內,未眠。
第十九天: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奇怪的東西。
高樓,黑色的路,鐵做的交通工具……
汽車,馬路,公司,學校,房租,客戶……
這些詞語,究竟是什麼意思?
第二十天:
文通召開了長老會議。
文詩建議處死所有聖妖病人,再把屍體燒掉。她聲稱這樣就能阻止瘟疫的蔓延。
文咒極力反對。
文妙沉默不語。
三位長老譴責文詩,說她蛇蠍心腸。
看來我的提案沒用了,真令人悲傷。
何必掙紮呢?
你們說無法戰勝聖妖病的。
因為它是天花,是鼠疫,是非典,是黑死病……
它是幾個,幾十,甚至可能是幾百個,足以讓一個物種麵臨滅絕危機的,瘟疫們的結合體。
當它適應了這片天地,在靈氣的摧殘下活了下來之後。
它就將統治這片天地,與死亡一同!
第二十一天:
今天我並未去尋找光芒,也不曾前往外麵收集情報,我現在就坐在聖妖身邊。
我有些搞不明白了。
隨著那些忽然出現的記憶越來越多,我已經確定,那就是屬於聖妖的記憶。
聖妖似乎來自另一個世界,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個世界沒有妖獸,沒有靈氣,沒有修者。
那是一個人們不斷發展科技的世界。
那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世界。
可是,為什麼我現在感覺它越來越熟悉了?
不是知識的增多而變得對那個世界更加了解。
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宛如故鄉一般的,熟悉的,理所當然的感覺。
就仿佛我原本就來自那個世界。
我,是那邊的人?
不,不對,我明明一直待在這個世界,修者的存在對我來說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人們的服飾,說話方式,對我來說明明都是那麼熟悉,那麼天經地義的存在。
我,我應該是這邊的人。
可是,我是什麼時候擁有意識的?我是在哪裡擁有意識的?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對我來說理所當然嗎?
我知道,不是的。
之前意識太過模糊,心智也低下,判斷能力更是堪憂。
所以,當然看到什麼就是什麼,聽到什麼就是什麼。
因為沒有記憶,因為不會思考。
而現在不一樣了,拿回的記憶越來越多,思考的能力逐步提升,我越來越發現,我對這邊的世界很多都隻是知道一個大概。
我接觸了文家,我知道了文家。
我接觸了修者,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修者。
我接觸了練氣,接觸了修神,接觸了半仙,也就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一切。
直到今天深思,我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很大的問題,練氣是修者的第一境界,修神是第四境界,那第二第三境界是什麼?
修神分九段,半仙分九段,那練氣,也分九段嗎?
可我為何從未聽過有人說“練氣某段”?
我果然和聖妖有著很緊密的聯係啊。
如果我沒猜錯,我跟聖妖,恐怕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吧。
我,也是一尊聖妖!
話說回來,聖妖到底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