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卻正好是海豹的形式風格。
不管是白海豹還是精英海豹,他們的管理機製和組織架構體係,都不同於世界上其他特種部隊。
絕大部分特種部隊一貫的方針,都是上麵指揮層負責下達命令,下麵的基層士兵隻負責執行,在各種的行動決策上麵,底層士兵根本沒有發言權。
而在海豹突擊隊與DG則不同,他們是正好相反的。
兩者都是采用從自下往上的機製。
比如進行一次反恐實戰行動時,先開會的不是上麵的指揮層,而是由各小隊的小隊長拿情報下去,與自己的小隊成員對行動方案討論和策劃。
大家都可以暢所欲言,把自認為最合適的方案說出來,或者覺得情報有問題,也可以當麵提出質疑。
小隊長收集了所有人的建議意見後,才會與指揮官和情報官進行討論,然後製定出最終的行動方案。
實戰行動中是如此,訓練中也是如此。
除了那些答案是固定的訓練,比如射擊跑步這種有明確指標的。
其他隻要是開放式答案的訓練,不管新人用了什麼樣的方式去完成,隻要你能給出合理並且確實可行的解釋,那你的解決方案就會得到認可。
這種開放包容的機製存在,就是龍戰敢於特立獨行的底氣。
麵對來自特訓教官亞丹的質問,龍戰一如往常那般自信且從中,鏗鏘有力的大聲回複道:“報告長官,我不覺得我有做錯,我隻是在履行一名特戰隊員的職責。
你口中沒有威脅的目標,我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在沒辦法分辨敵友的前提下,依據JSOC(美國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對執行特種作戰的相關行動規則,隻要是手上持有武器的目標,參與行動的我方作戰人員都可以將它設定為假想敵。
另外,我現在是在綠隊進行訓練,那代表我的身份為DEVGRU一級戰鬥員。
而根據我的了解,DEVGRU擁有由國防部簽發的特需許可,一級戰鬥人員可以先發製人打擊恐怖分子和恐怖主義設施,特定條件下無需遵守國際交戰協議。
因此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我都完全有權利擊斃持械目標。
而我實際上並沒有將他們一起擊斃,隻是準備將他們打暈進行控製。
在我所處的這種情況之下,我認為我的處理方式不僅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是最為合理有效的。”
龍戰的解釋非常縝密,甚至可以說毫無破綻。尤其是對各種職能條款的運用,那叫一個如臂使指。
亞當根本就挑不出毛病,臉上的表情有了明顯變化。
“你有開槍擊落了其中一人的武器,難道就沒想過如果打偏,你將把自己的隊友給乾掉?這可不在你可行使的權利範圍內,你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亞當微微揚頭盯著龍戰,嘴角微微揚了起來,看不出是在生氣還是在笑。
“第一,他穿著便裝且沒有標識,我並不知道他是隊友,即便我將他殺了,主要責任也不在於我,第二,我相信我的槍法,絕對不可能打偏。”
龍戰的回答中氣十足,尤其是後一句說得擲地有聲。
“對自己的槍法這麼自信?難道你沒有看過戰場墨菲定律?世界上可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亞當接著說道。
“不,長官,你說的我並不讚同。”
龍戰自信微笑,傲氣回道:“在我這裡,隻要沒發生,那就等於不存在,管他什麼定律,什麼法則,都是一堆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