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的麵露驚恐,害怕事情鬨起來無法收場。有的麵露喜色,等著拍下熱搜名場麵。
有的愁眉苦臉的盯著天空,生怕一會下雨了影響拍攝。
有的一臉幽怨,因為高強度的拍攝工作而魂不附體。
生活並沒有那麼多觀眾,一切都隻是她的錯覺。
賴冰璿神情怔愣,突然對上一位PD的目光。
這位PD是她的專屬跟拍PD,一位不苟言笑的三十多歲的姐姐。
此時這位PD正眼神擔憂的看著她,對上她的視線後,立馬低頭在提詞卡上寫了些什麼,舉起來對著她。
[還好嗎?如果不方便回答,隨便找個借口跳過就行,彆勉強。]
賴冰璿:“……”
好像也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
“其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謝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平淡到波瀾不驚的語氣,卻莫名撫平了她心中的焦躁。
“不是你做的事情,彆人再怎麼顛倒黑白,也一定會留下漏洞。”
“保持冷靜,去尋找那些漏洞,揭穿造謠者的謊言,這才是被汙蔑時該做的事。”
謝彌看著她,一雙眸子澄澈透亮。
“對方利用了你容易被激怒的弱點,你就要乖乖被利用嗎?”
賴冰璿瞳孔微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謝彌。
“你怎麼會……”
“我猜的。”
謝彌大喇喇的往椅背上一靠,咧嘴一笑,“我看網上都傳你霸淩過彆人,但好像沒有一個真正拿出證據的,這難道不就是汙蔑嗎?”
“啊……莫非現在的世道己經進化到不需要證據,僅憑一張嘴就可以憑空捏造事實了?”
說到這裡,謝彌還特意看向許霜絨,無辜的眨了眨眼。
“你說是吧?”
許霜絨的神情己經有些不自然了,她儘力保持著微笑,“謝老師說的對。”
【這麼一看還真是啊,那些說賴冰璿霸淩的都是些小道消息,但是一個石錘都沒有啊】
【好多自稱以前跟賴冰璿是高中同學的人在爆料,你真問他吧,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啊?真是造謠?】
【沒有證據可不就是造謠嗎?長了一張嘴就可以瞎說啊?】
【就是就是!這波我站謝姐!】
賴冰璿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是一個不喜歡思考的人。
又或者說,她很難理解那些彎彎繞繞。
被汙蔑陷害的時候,她就隻會一遍遍的喊著我沒有,然後惱羞成怒、崩潰抓狂。
她隻覺得那些人可恨,憑什麼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她頭上,所以她不斷的向那些人發泄怒火。
可她從未想過,正是她這副模樣,更讓那些人覺得她是被說中了心思。
謝彌點醒了她。
原來許霜絨一首都在利用她這一點。
包括剛剛,許霜絨也試圖用恐嚇她的方式,繼續將這件事情隱藏下去。
真正害怕把這件事暴露出來的應該是許霜絨,而不是她啊。
“許霜絨!”
她猛然看向許霜絨,深呼吸了幾口氣調整自己易怒的情緒,沉著臉冷聲道。
“你說吧。”
“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你完完整整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