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港酒吧。
陸之律坐在卡座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薄寒時到的時候,看見桌上堆著白的紅的啤的,被他喝了個遍。
就在陸之律準備喝下一杯時,手裡的酒杯被人劈手搶走,擲在桌上。
“胃穿孔,我可不送你去醫院。”
男人在陸之律身旁的卡座上落座。
陸之律兀自端起酒杯,仰頭又是一飲而儘,邪笑道:“薄寒時,你他媽真不厚道,當年你剛從裡麵出來,我和川兒給你接風洗塵,你那晚喝到胃出血,是誰送你去的醫院?”
“你在裡麵待了三年啊,三年沒碰酒精,一出來就喝了三瓶56度白的,說狠,哥們你比我狠。”
陸之律自認沒薄寒時那麼狠,可今晚,誰也彆想攔著他尋酒作樂。
薄寒時倒了杯伏特加,輕抿一口。
骨節分明的長指握著酒杯敲了敲,“說吧,遇上什麼事了?”
能讓陸之律喝成這樣的事,不多見。
陸之律吞了口烈酒,咬咬後槽牙:“我要離婚了。”
“這事兒頭一次聽,倒是新鮮。”
薄寒時挑挑眉,姿態慵懶的握著酒杯碰了下陸之律的酒杯,又品了口酒。
烈酒辛辣,入喉刺激,男人眉心皺了皺。
仿佛在他聽來,陸之律隻是在說“今晚有點冷”一樣。
他這過分平靜的反應,是不是多少有點不尊重兄弟了?
“兄弟!你還是不是人啊!我說!我要離婚了!”
薄寒時淡淡的瞥他一眼,很直白的說:“沒結過婚,不知道離婚什麼感覺。”
“……咳!”
陸之律差點嗆到!
“你這是什麼安慰人的方式?不過,聽起來,你好像比我還慘。至少,我還有個墳墓能躺躺,不像你,孤家寡人,直接暴屍荒野。”
“我看你也不太傷心,我還有點工作,要不我先回集團?”
薄寒時起身,作勢要走。
陸之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彆介!你走了,我跟誰倒苦水?”
“你提的,還是她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