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蹭蹭蹭,”幾大步走到近前,不由分說一把抓住黑皮豬的胳膊:“你叫什麼來著?叫什麼,什麼天白?”
黑皮豬疼的齜牙咧嘴:“啊,老姑,我,我大號叫張天白!
“龍哥他們都叫我老黑,您,您叫我小黑就行!”
近距離的與我姑接觸,黑皮豬就感覺受到了一種血脈壓製,他兩條腿軟的像棉花,連掙紮都不敢掙紮。
一隻胳膊被我姑抓住,他另一手胡亂的向後伸,抓住我的胳膊想尋找點安慰:“龍哥!這、這,這要乾什麼?”
“啊,正好,那我就叫你小黑吧!”
我姑衝著黑皮豬露齒一笑:“小黑呀!今天這事,姑得求你幫個忙!
“那桶中坐的是我的乾兒子,小刀他們的生死兄弟,那也是你兄弟呀!
“他殺豬殺多了!被冤魂纏身犯了邪……”
我姑的大嘴離黑豬的臉越來越近:“小黑,我聽小刀說你家的老仙跟豬八戒有點關係!
“正好一會兒小刀會想辦法給石頭驅邪,他跟我說缺一個最主要的坐鎮之人,而這個位置非你莫屬!”
說完我姑那就像抓豬仔似的抓著黑皮豬就往前走,一直到供桌前,肩膀一用力,將黑皮豬拎起來就放在了椅子上。
“小黑,你老老實實在這兒坐著,一切聽小刀的吩咐啊!
“你可給我老實點!要是敢不聽話?我可扇你!”
我姑像小時候嚇唬和杜軍似的晃了晃沙包大的拳頭!
黑皮豬冷汗直流,坐在椅子上琢磨了一分多鐘才反應過來了!
緊接著他心頭一陣狂喜,鬨了半天是趙大膽出了事兒!讓我們給他治病?
黑皮豬善於抓住機會的特點開始展現,他覺得眼前有一個天賜良機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份。
他發現我和杜軍對我大姑有一種特殊的懼怕,這種懼怕甚至超過了對自家的老爹老媽。
黑皮豬一琢磨,我正愁沒有更好的機會與兩位大哥更進一步。
這不貴人來了嗎?
隻要我把今天這事兒辦漂亮了,我這不就等於抱上大腿了!
以後周小刀和杜軍還不得對我刮目相看!
萬一我要是真入了老姑的法眼?那可就和兩位大神真成為一家人了!
黑皮豬越想越激動,興奮的臉都扭曲了。
他這恐懼到興奮的表情轉換過於迅速,導致肌肉沒跟上他的神經,此時他這張豬臉顯得異常的猙獰和怪異。
結果我姑姑錯誤的領會了他的意思,以為黑皮豬聽到趙大膽是殺豬殺多了得的病,心裡有點接受不了!
在黑皮豬沒來之前,我簡單介紹過黑皮豬的情況,我姑姑也知道黑皮豬供奉的豬仙。
所以我姑趕緊安慰他:“小黑,這事老姑也覺得可能讓你為難了!但是孩子,你可彆多心,殺豬是他的職業……”
還沒等我姑說完,黑皮豬一拍胸脯:“老姑,您彆說了!這事兒就交給大侄兒我了!
“我保證全力配合我猴哥和龍哥!”
黑皮豬的臉上完全沒有同類被屠戮的傷感。
“哎呀,老姑,殺豬就殺豬吧!你彆看大侄兒我供的是豬仙,但是這兩個根本就不是一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