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見如故,以後就論哥們兒了!”
老齊有點興奮,抬起屁股又衝到裡邊那個屋,叮當亂響了兩下,他出幾瓶飲料和一些乾巴巴的糖果扔到桌子上,非得讓我們兩個品嘗。
我一看這東西大部分都過期了,皺著眉頭沒敢動。
老齊也有點不好意思,撓撓後腦袋說道:“哎呀,我平時研究起什麼事來沒白天沒黑夜的,好多東西也吃不出滋味來!”
杜軍也壓根沒動他這些過期產品,接著問道:“老齊,你能不能好好給我們講講閻王爺是怎麼收人的?
“還有我聽說你入了閻王爺他老人家的法眼,他讓你幫著乾點事,去帶個路什麼的?”
我一看杜軍這越說越不靠譜,急忙攔住話來。
“哎,大軍!那是老齊在跟同事們開玩笑!
“那地方能隨便帶路嗎?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再說閻王爺也不給開工資!咱彆乾那費力不討好的事……”
我的意思是不想過分的刺激老齊,萬一老齊在這兒要發起瘋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還是把話題再拉回他身體上,或者問問他眼睛究竟是怎麼回事的。
可我這番舉動一點作用也沒有起到,老齊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在和杜軍就像是兩個精神病在對著吹牛。
不但沒有就此打住,反倒鄭重其事的說道:“唉你們不問,我也想跟你們說道說道呢!
“這件事兒困擾我幾十年了!你說我也沒什麼特彆的地方,怎麼偏偏被閻王爺選中了?給他老人家賣命啊!”
老齊又摘下來眼鏡擦了擦,語氣中帶著無比的傷感和疑惑。
“說起來這話可就長了,還得從我的家鄉說講起。”
老齊打開一瓶過期的易拉罐,通通通,一口乾下之後,用衣袖抹了一下嘴角。
那意思要開始給我們倆上課!
我的好搭檔杜二神,此時已經挺直了腰板,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小學生上課似的準備聽故事。
我頓時一陣頭疼,剛才這不多餘嗎?我攔那話頭乾什麼?
這兩個人現在都有毛病,一個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另一個這純粹是沒事閒的!
其實我還真錯怪了杜軍,這家夥是另有目的。
剛才我們兩個跟老齊進他實驗室的時候,杜軍發現了一個非常令他震驚的事。
老齊實驗室裡切割的那塊玉石,絕對是極品的帝王綠翡翠原石。
當時老齊的切刀已經給那石頭割掉了一截,露出了綠色的水頭。
看那意思這是老齊弄挖來的原礦,不說是沒有本錢來的也差不多少啊!
地下還亂七八糟的扔著其他好多原石,從擺放的位置和老齊頭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講都是實驗品,甚至好多都是垃圾。
可是按照杜軍的這一雙猴眼判斷,至少有七八塊裡邊含著美玉和翡翠!
當時杜軍的心臟蹦蹦直跳!
這我要能弄出去幾塊?那可真是不虛此行了。
而且老齊頭兒這麼懂石頭,如果和他搞好了關係,以後帶著他去賭玉。
那我不跟撿錢一樣嗎?
杜軍下定了決心,管他老齊雞是不是精神病?必須把他忽悠住了!
甚至說他要是精神病了更好,這樣更便於給他洗腦。
可憐的齊專家哪知道對麵的小子這麼多花花腸子。
在這個精神病的心中還以為自己找到了知己,恨不得把心挖出來讓杜軍看看!
於是老齊一五一十將這些年的經曆和困惑全講了出來!
最開始我們兩個還抱著看戲的態度聽這個瘋子說胡話,可是等他說完之後,我們兩個才明白,這事兒鬨大了!
老齊還真不是精神病,他確實有一番離奇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