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就是林木多開始安排,他作為林家的當家人需要主持大局,今晚確實不適合在這兒守靈,就安排了弟弟妹妹和幾個孩子輪流在裡屋。
在外廚房擺了一桌,把旁邊的小屋炕燒熱了也擺了一桌。
這兩桌坐著的都是一些重要的親戚和朋友。
像老村長、老齊、杜軍和我,都被安排在了小屋裡。
人一多就比較熱鬨,大家邊喝茶水邊聊天,就等著晚上幫著林家辦事。
我和杜軍始終在盯著時間,杜軍剛才又跟林木多交代一下,等到九點的時候,由我先給林大的遺體簡單的裝扮一下。
時間一點一點來到了八點五十,我和杜軍已經做好了準備,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每人分了幾道符。
我將金針、降魔杖、辟邪短刀也都準備好,過一會兒這三樣就是我檢查的工具。
正在這個時候,院子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幾個滿臉淚痕的人走進院來。
林木多急忙接了出去,原來這幾位是林家遠方的親戚,特彆過來吊唁,但和我們一樣也在路上耽擱了,現在才剛剛趕到。
這幾個人原來也都在雙和村居住過,和很多村民都非常熟悉。
林木多領著他們幾個剛剛跨進北屋的房門,屋裡這些人在村長和和老齊的帶領下全站起來迎上前去,我和杜軍跟在老齊的身後。
簡單寒暄之後,老齊給我們一一做了介紹。
這幾個人也沒想到,林大一個土頭土腦的農民的故去,居然引來了大城市的乾部來吊唁,頓時對林木多他們家又高看了一眼。
為了表示尊重,這些人要依次給死去的林大磕頭。
此時中山裝不在院裡,老村長臨時代替他站在屋裡指揮儀式。
遠來的親戚依次跪下磕頭,林木多和他弟弟站在屍體兩旁回禮,我和杜軍這些人就在門外看著。
老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小刀,你看見領頭的那個中年人沒有?他爸爸當年就我們一起在礦上打工,為人特彆仗義,可惜也死在裡麵了……”
就在這個時候,左邊的杜軍突然拉了我一下,接著低聲急促的說到:“小刀,你看,我怎麼感覺林大的遺體在動呢!”
我嚇了一跳,急忙抬頭往前看,幾秒鐘後我搖了搖頭,低聲道:“大軍,你是不是看錯了?這也沒有動靜啊!”
“不對,絕對是看見他的右腳在動了!”杜軍肯定的說道。
“哎,你看還動了,”杜軍又是一聲低低的驚呼,
這時就見林大衝著門口的右腳突然間抖動了一下,接著就恢複了原狀,如果不是我和杜軍特彆關注,恐怕根本就發現不了。
我們兩個都緊張起來,我的手直接摸向了腰後的降魔杖,平時這寶貝都是掛在腰間。
但今天這種場合那麼放置太過顯眼,我把它挪到了後背的腰上。
杜軍也伸手去摸懷裡的符。
也不知道是周圍這些人光顧看熱鬨了,還是眼神都不太好?
除了我們之外,他們好像都沒有察覺到這恐怖的一幕。
還是該哭的哭,該磕頭的磕頭……
我輕輕碰了碰杜軍,示意他先彆動,此時林大的遺體已經恢複原狀,正僵硬的躺在靈床上。
“大軍,剛才林木多好像碰到了靈床,我懷疑是不是因為這個遺體才動了一下。”我歪著腦袋在杜軍耳邊低語道,
此時是最後一位遠來的親友跪下磕頭了,我和杜軍緊緊盯著靈床,要是林大再動一下,那可就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