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長辦公室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又用醫院的電話給我姑交代了一些事,讓她動用屠宰廠的名義馬上就去辦。
然後我帶著陸玉榮去看了看高級病房裡的胖子。
這家夥現在無論是氣色還是身體狀況都恢複的很好,估計再有個一周左右就能出院了。
我算了算時間,又等了一會兒,接下來就要去屠宰廠。
鑒於王大春和兩位保衛科長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賀副廠長想安排他們回去先休息,可王大春他們三個說什麼也不乾。
王大春的眼睛現在通紅,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急的,但態度很堅決。
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個時候我要撤了,那就是孬種。
徒弟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當師傅的怎麼的也得為他乾點什麼!
王大春這個心情我能理解。
他和計麻子感情好是一方麵,另外也擔心日後廠裡的工人戳他的脊梁骨。
從表麵上看計麻子的死多少跟他有點關係,如果今天晚上他真回去了不再參與此事,那反倒是證明他心虛。
王大春屬於騎虎難下,說句難聽點兒的話,於公於私他現在都得跟我們乾到底。
等我們到了屠宰廠的時候,我姑姑帶著大長臉、黑皮豬、黑衣吳英、趙大膽她們已經等在那裡。
等我們把車停好,黑皮豬和大長臉兩個人,嗖嗖嗖,的跑了過來。
“大哥、猴哥,怎麼樣?是不是咱哥們兒一出馬,就把那兩個人救好了!”
杜軍正是心情不順的時候,瞪了他們兩個一眼沒說話,直接奔我姑走了過去!
我下車時淡淡的回了一句:“事情有些失控,死了一個!”
我身後是賀副廠長和王大春他們,這四位的心情更不好,勉強對著黑皮豬和大長臉點了點頭,沒說話跟著我繼續往前走。
黑皮豬和大長臉站在那兒非常尷尬,好在藍月和陸玉榮挺給他們麵子,關上車門之後悄悄的跟他們把病房裡的事兒講了一遍。
這時黑衣吳英也走了過來,陸玉榮晃了晃手裡的牛皮紙袋說道:“你們三個都謹慎點,任何人不許擅自行動,不該說的話也彆說,一切聽小刀的安排。
“這個事兒不太好辦,現在已經死了一個,如果有不想乾的趕緊走!”陸玉榮想的比較多,敲打了一下黑皮豬他們又提前把醜話先說在前頭。
“那是,姐你放心吧,周哥和猴哥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
“我們幾個這輩子就服你們三個,彆說是出去弄個精怪什麼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不會退縮!”
黑皮豬連連點頭,接著又斜著撇了一眼前麵走著的屠宰廠四人。
“哼,但如果是彆人?我可不慣著他!
“再跟我倆瞎嘚瑟,彆怪我們哥倆不給他麵子。”黑皮豬和大長臉互相看了一下,恨恨的又補充了一句。
兩個人對我和杜軍自然沒有情緒,他們倆看屠宰廠那幾個人一直不太順眼。
尤其那個王大春和兩位保衛科長,官兒不大還挺能裝。
黑皮豬覺得這三個人當時一見麵兒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太友好,而且非常小氣。
衣櫃裡領導給的兩手提包禮物一直沒拿出來,直到我們提及才往外送,這分明是瞧不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