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閃而過,如果換了一個人可能都看不見,可在我超越常人的視力下看的清清楚楚,這老頭臉上帶著笑容,可怕的是他的頭上長著兩隻角。
我心裡頓時冒出一股涼氣,不由自主停下腳步,這是什麼?妖怪、惡魔、還是大人們說的吸血鬼。
我用力的眨眨眼,再看時木門已經關上,剛才的一切如同幻覺。
“小刀,還愣著乾什麼,快跑啊?”旁邊的杜軍見我落在後麵,上來就給了一巴掌。
接著跑。
一夥人跑進村裡才停下來,扶著一戶人家的土牆大口的喘著氣。
李飛和張亮乾脆坐到了地上,狗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杜軍見我還有點失魂落魄,班長也不在狀態,他臨時充當起了組織者,最後統一口徑,堅決不許說出去老財院的事,媽。
如果那幾個同學問,就說壓根就沒往前走多遠,換了個地方捉麻雀去了。
今天的事太丟人,連門都沒進去就嚇得跑了回來?還不如那幾位,至少臨走的時候都找了個好借口。
我沒好意思提黑衣老者的事,人家都沒看見,就我看見了這東西,顯得我膽小,更有損我的威信。
另外也有點懷疑自己,那個黑衣老者從出現到消失的速度太快了,我潛意識裡寧願相信這是幻覺。
分開後我和杜軍一起回了家,進門後先打了兩盆水,趁著家裡沒有人,把汗打濕的衣服都脫了,就剩個小短褲。
杜軍憋了口氣把腦袋紮到水盆裡,一分鐘後才抬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接著拿起毛巾擦身上的汗。
“我跟你說,今天就是被幾個慫貨給影響了,要不然早就踏平那個老財院了。小刀你等著,過兩天我去借支獵槍,咱們再去一趟,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杜軍就這個德行,越稀奇古怪的事他越有興趣,也確實能借來槍。
他平日和村裡的幾個老獵人混的很熟,經常跟他們上山,偶爾能混來隻野雞,順帶著把獵槍玩明白了。
杜軍這麼說,我當然不能示弱,立馬表示用不著他牽頭,下次還是由我來帶隊,說什麼咱也得把麵子給找回來。
就是在拍胸脯的時候,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那個怪老頭子的模樣,導致底氣有些不足。
杜軍一直在我家吃了晚飯才走,夜裡彆人都睡著了,我翻來覆去的想著今天的事,越想越覺得身上冷。
我對自己的視力是有信心的,肯定沒看錯,也絕對不可能被嚇得產生了幻覺,那個怪物肯定是在老財院中出現了。
難道說真的有鬼?或是傳說中頭上長角的惡魔……?
直天快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起的比較晚,剛爬起來還沒吃完飯,杜軍就風風火火的跑來了,進門就喊:“小刀,不好了,大膽兒他們出事兒了。”
出事了,什麼事啊?
我因為睡眠不足還有些蒙的大腦瞬間清醒。
杜軍舔了舔嘴唇:“大膽兒好像中邪了,挺重的……咱爺也沒在家,你趕緊去,你不懂點醫術嗎,先看看。”
“好好,你等我一下啊,我得帶上點東西。”我三口兩口咽下嘴裡的飯,帶上幾樣東西匆匆出了門,
在路上杜軍給我講了詳細的情況,他昨天回去之後越想越來氣,尤其怪李飛和張亮,要不是這兩個膽小鬼,說不定我們就進老財院了。
今天一大早就去找李飛,準備再組織人去一次,結果到了之後就傻眼了。
李飛正躺在炕上哼哼呢,屋裡一股大糞的味道,他老媽才給他喂完藥。
昨天晚上李飛就病倒了,上吐下瀉,癱在炕上小臉焦黃。
李飛他媽還惡狠狠地瞪著杜軍兩眼,看那意思懷疑杜軍跟這事有關,咬著牙罵道:“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帶我們家李飛出去玩,這肯定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看給他折騰的,臉都黃了……
杜軍也沒敢多待,敷衍了幾句落荒而逃,李飛他媽是著名的潑婦,他惹不起。
轉頭又去了張亮的家裡,同樣,張亮也是這個毛病,看著比李飛還憔悴。
杜軍預感到事情不對,急忙又跑到了趙叔家,趙大膽倒是沒有拉肚子,但是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