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家拔起腰板,他請我過來確實就是為了要給村民治病,這個時候借機耍起了長輩的威風。
小蓮在旁邊打了個圓場:“孫叔,您彆急,小刀是跟您客氣呢!我二叔和您都親自上門了,他能不管嗎?”
“好吧,我先去看看人再說。”我終於點了點頭。
其實我等的就是這個,我無所謂,在這裡待不了多長時間?但小蓮不一樣,到大金村來了,必須得給老趙家樹立威信。
孫德彪鬆了口氣,帶著我們就往他家走。
我把那張狐狸皮扔到杜軍手裡:“大軍,你先拿著,這東西咱先不能要,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
這次去沒驚動太多人,杜軍肯定得跟我在一起,王蔓和小蓮非得過去幫忙,其實這兩丫頭是想看看熱鬨。
再加上趙誌家,他特意把兩個兒子喊上了。彆看趙誌家排行是老二,結婚可比他哥趙誌國早得多,兩兒子的年齡比小蓮大。
這哥倆都挺健壯,也剃著大光頭和趙大膽有一拚。
古姨放心不下女兒也跟著過來了,剩下那些看熱鬨的都被趙誌家趕走了:“治個異病這麼多人看什麼,也不是跳大神?回家去,願意看熱鬨,等晚上拜山的時候都去。”
就這樣到了孫家的門口,後邊還是跟著幾個遊手好閒的。
孫德彪的院子在這小村子裡算得上是豪宅,新蓋成的大院子,還是罕見的二層樓。看來我估計得沒錯,這家夥的確是發了財。
他婆娘馮楠在炕上昏睡,照顧她的是馮老太太。孫德彪的父母沒得早,自從馮楠生病後,馮老太太就住到姑娘家了。
這兩天給老太太折騰夠嗆,看著比馮楠還狼狽。
我站在炕邊先看了看馮楠的氣色,馮楠側著躺在炕上,身上是薄薄的夏裝,亂糟糟的頭發、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汗酸味。看來這老太太護理的也不怎麼仔細。
但馮楠的模樣絕對配得上孫德彪,她皮膚白皙,尖尖的下巴,身上的曲線也很豐滿,年齡比孫德彪小了得有十多歲,正是一個女子最有風韻的年紀。
馮楠這個姿勢非常奇怪,兩腿並攏彎曲、雙手前伸、臀部後翹,非常的不雅。
如果把馮楠翻過來,正好像一隻撅在炕上的土狗或者是家貓。還好這個時候除了我之外的人,都被杜軍攔在了外麵,要不然可夠引人遐想的。
孫德彪不住的拿眼睛偷瞄我,見我的眼神沒有異樣之色,隻是眉頭緊鎖,他稍稍放下了心。
我伸手搭上馮楠的脈搏,不出所料,她現在是鬼脈。
“德彪叔,嬸子發病的時候都什麼情況?”我打量著馮楠誇張的曲線。
“嗯,咋說呢?就是她睡覺始終是這個姿勢,咋得都改不過來。然後不知道啥時候,大白天的突然就竄出去。
“哎呀媽呀,跑的老快了,一陣風似的,誰也追不上。而且每次模樣都變得像隻狐狸,見人就咬……”
孫德彪越說越緊張,咽了口唾沫:“都還有啊,周大夫,剛才我怕他們害怕,沒敢跟你說。
“我覺得我媳婦好像有點鬼上身了,她跑出去腳像不沾地似的,身後沒有影子。
“你說這可咋整啊?頂著個狐狸腦袋,還像鬼?我我我真的是沒辦法了。”
孫德彪幾乎要哭出來的感覺。
怪不得外邊好幾個鄰居探頭探腦,這是把他們家犯病的事當他媽電影來看了。
看來華夏人喜歡看熱鬨的傳統不分天南海北,什麼地方的人都好這口。
“還有彆的嗎?”
“沒,沒有了,就這些?”
“真的沒有了嗎?要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這病可就不好治了!”我盯著他問道。
“嗯,周大夫,真真沒有了。”
孫德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