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正好是後半夜,刺骨的寒風讓被汗水打透衣服的三個人瑟瑟發抖。
劉漢和杜軍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就想找地方睡覺。
但是我總覺得不太保險,硬逼著他們在冰麵上又足足滑行了一個小時,當杜軍已經軟成一團棉花時,我才讓劉漢選擇了一個山洞。
我在周圍撒上驅獸藥,劉漢掙紮著在洞口安了一個簡易的機關、又砍了一些樹枝把洞口隱藏好,然後就開啟了沉睡模式。
按照老規矩,我先在最外邊保持警戒,原本還想著能堅持到他們兩個過來替換我,可身心俱疲之下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杜軍和劉漢還在沉睡,我爬出洞口,往那個山穀的方向又看了看,也不知道剩下那個入口變成什麼樣了?
不過無論哪種結果,這條路都已經變成了死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風水局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
徹底把通往寶藏的一個路徑堵死了。
等到劉漢和杜軍出來之後,三個人站在洞口既慶幸又遺憾。
遺憾的是,做了這麼充足的準備,還是沒有穿過那個山穀。
慶幸的是,我們都全身而退,而且弄明白了這惡鬼究竟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我和劉漢。
首先是劉漢,經曆過這場事之後,他的心魔可以消除了,很快就能恢複成原來的劉三爺。
而我不但破壞掉一個邪惡的風水局、順帶著還消滅了幾百個邪惡的僵屍。
也讓被魔蟲附體的江領隊和王乾事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既積攢了驅邪扶正的功德、又積累了與邪魔外道鬥法的經驗。
唯獨杜軍非常氣憤,杜二神覺得這次虧大了,不但白忙活了一場,還連帶著弄丟了好多裝備。
在我們逃跑的途中,半自動步槍丟了一隻,背包也掉了一個。
用杜軍的話說:這次軍哥做買賣可賠了。
杜軍越想越生氣,拿出包裡剩了不多的燒酒,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對著山穀的方向足足罵了一個小時。
最後在我和劉漢的苦勸之下這才善罷甘休。
然後這家夥就像催命鬼一樣,逼著我們兩個加快速度,硬是比來時少用了三天就回到了大金村。
小蓮、王蔓、劉青山……盼得眼睛都藍了,感情最豐富的王蔓抱著杜軍連哭帶笑的蹦了半天。
最後在杜軍的提議下,大家全部回到了村部裡。
趙誌家見我們回來了,趕緊讓二嬸張羅午飯。
杜軍眼睛轉了轉、把趙誌家拉進屋裡嘀咕了幾句,又讓王蔓取了點錢,在村部擺了三桌酒席。
杜軍把村上有頭有臉、平時和他有業務往來的全請來了,美其名曰這次進山來回一個多月,甚是想念各位,所以自掏腰包請大夥兒聚會,還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這些人都很給杜軍麵子,也想看看我們進山狩獵究竟有什麼收獲?
當問到具體的情況時,杜軍立馬跳了出來。
這家夥一反回來時候的滿腹怨言、整個人氣場都變了,挺直的腰板、撇著嘴,雖然很難看,杜二神也得撇著——這樣顯得很牛逼。
杜軍把整個山穀裡的事詳細的講了一遍,把這些人全聽傻了,如果不是大家的關係特殊,不會有人相信還有這種事。
好幾百個鬼呀,還有什麼兩米多高的枯樹巨人、再加上滿嘴大牙的蚯蚓、一尺多長的蛆蟲。
杜軍說到這兒的時候,特意彎曲著身體扭動了兩下,當時把小蓮和王蔓弄得差點吐了。
說到最後杜軍讓劉青山把院門關上了,接著神秘兮兮地從懷裡掏出一塊一尺大小的長條樹木,上麵坑坑包包,還有一些被火燒過炭化的部分。
“各位,知道我們怎麼跑出來的麼?”
杜軍刻意壓低聲音。
坐在最前邊的正是頭號土財主嚴福貴,他愣了一下道。
“不是憑著周神醫的那些本事,你們才跑出來的嗎?”
杜軍搖搖頭。
“不全是,周大神的確很牛逼,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我們能夠全身而退,還要靠那鬼穀中有一棵通天神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