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著身後的少女:“藍月,你什麼時候來的燕京?”
“什麼,藍月,真的是你嗎?”王蔓和小蓮驚訝的叫了一聲,急忙圍著過來。
“是我,哎呀,剛才嚇死我了,還好你們在!”
少女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張絕美的麵孔。
“你不是說回奉天了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們都感覺非常奇怪,在陳岩邀請我們來燕京之前,藍月就已經提前請假回奉天了,誰也沒想到她居然在這裡出現了。
“我是回奉天了,不過接到了我爸爸的信,他的工作安排在了燕京,我這次是特意來看他的。
“你們怎麼也跑這兒來了?”
藍月戴上口罩,把身後的中年人給我們簡單的做了介紹。
這就是她的父親藍建國。
此時藍建國還沒有從鬼市中的驚嚇中恢複過來,還不放心的往後看。
我見王蔓和小蓮拉著藍月說個不停,乾脆就邀請到她們先到家裡做客。
藍月聽說我在南開區有房產也很吃驚,她也用不著客氣,拉著父親一起跟我們回了家。
進到客廳之後,我把劉青山也叫了過來,小蓮以女主人的身份和王蔓泡上茶,又拿過來一些乾果。
喝了幾杯茶之後,等客廳的溫度升上來了,藍月這才把她的父親給我們正式介紹一下,又談了談她們家的情況。
知道她父親的經曆之後,我們肅然起敬。
她爸爸藍建國,絕對是個傳奇人物,原來也挺神秘,彆看王蔓和藍月就像我和杜軍一樣親密,但是她都沒見過藍建國。
藍建國是新中國最早的那批大學生,曾經留學在歐洲,精通外語、曆史、考古,三門學科。
在藍月六七歲的時候,藍建國應組織的重托,毅然扔下老婆孩子常駐國外。
破四舊運動剛開始的時候,他正在學習一種國內沒有的空白技術。
為了保護家人,藍建國忍痛和藍月的母親辦了離婚手續,在國外一呆就是近十年。
藍月剛到大金村下鄉的時候,她爸爸才回國,但因為情況尚不明朗,又都是家庭隱私,藍月就沒跟大家提及此事。
藍建國的確是苦儘甘來,回國之後編製就安排在燕京地區,目前在燕京著名的東升大學任曆史係教授,在學校附近又分了房子,算得上是衣錦還鄉。
藍月還有些惆悵的告訴我們,沒準兒過完年她們家就要搬到燕京了,以後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大家在一起了。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都沒說話,也許這就是緣分吧,陰差陽錯的又走到了一起。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藍建國一直微笑著傾聽,他和藍月的容貌有七八分相像,文質彬彬,一看就是受到過良好教育的人。
尤其他的氣質和常人不一樣,怎麼形容呢?
用貴族這個詞非常貼切。
藍教授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高貴的氣息,一舉一動非常嚴謹,好像刻意經過訓練一樣。
這種有學問的長輩,我和杜軍都非常尊重他。
藍月肯定也在他父親麵前經常提起她這些朋友,儘管我們初次見麵,倒沒有那麼深的生疏感。
藍教授再次鄭重的向我們表達了謝意,然後微笑著說道。
“周全中學,你們幾個的名字藍月可常掛在嘴邊的,尤其是你。
“年紀輕輕,這本事可挺大呀!
“不但醫術高明,而且還會治一些疑難雜症,什麼降妖除魔的,聽說比跳大神的還厲害?”
藍教授雖然斯文,但是並不古板,看到我們和藍月如此親密,也帶著長輩的語氣半開了句玩笑。
“爸,您說什麼呀?我才沒說他比跳大神還厲害呢?他就是打過狐狸精、還有長翅膀的蜈蚣……”
藍月的臉,騰的就紅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和小蓮,多少有點心虛。
藍建國的話證明藍月在家裡經常提到我,她怕小蓮多心。
好在小蓮並沒有什麼異常,就是往我身邊又靠近了一些。
“藍教授,您過獎了,藍月是在跟您開玩笑。
“什麼大神啊?打的那些個狐狸、蜈蚣……就是在山裡待的時間長了,有了些特殊的能力。”
“貓、狗養過幾年都通人性,何況是這些東西?”
我解釋了幾句,藍建國這種高級知識分子,應該不會相信我練的那些,最多是有點好奇而已。
“誒,周同學還挺謙虛,看來你們是不太了解我。”
藍教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