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窗戶後麵看得清清楚楚,大半夜的門口突然出現這麼兩個東西?
曹嬸當時腿一軟,就往老伴的身上靠。
藍月也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沒事,彆害怕。
“那鬼不會傷害彆人,你想他每天都過來,真有歹意,早就動手了!”
我低聲解釋了幾句。
她們的反應都在我意料當中,本來女人膽子就小,何況早就知道晚上要有鬼過來,更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恐懼。
曹愛軍的上下牙床,哢哢,的打架,驚恐的問道:“小刀,這就是那個鬼吧?”
“你看還騎個馬,他、他要乾什麼?是不是要帶麗茹走,去陰曹地府?”
儘管我一再強調這世上沒有什麼陰曹地府,但大多數人還是習慣使用這個詞。
“沒錯,就是不去陰曹地府,也肯定是個邪門的地方。”我盯著外麵回答道。
看來和我預料的差不多。
曹麗茹每天晚上都會被接走,隻不過這個院子裡的人,甚至左鄰右舍可能都已經沉睡了。
外麵那個男人扶著曹麗茹騎上了黑馬,等曹麗茹坐穩之後,他看了看院子的上麵,恭恭敬敬鞠了一個躬,然後拍拍黑馬的腦袋。
踏踏踏,馬蹄一響,駝著曹麗茹向東邊的出村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咱們是不是也得跟上去?”
曹愛軍問道,他竭力壓製內心的恐懼,導致五官挪移,麵目非常猙獰。
這也就是親生閨女出了事,否則打死他,也不會出去跟著鬼走。
“先等等,把衣服都穿好,麗茹身上有我放的一道符,我能感應到她的距離。”
我點亮身上的三盞陽燈,閉上眼睛,默默的計算著距離。
七十、八十……一百米。
“好,出發”
我睜開眼睛,道:“都跟在我後麵,記住,儘量不要大聲說話。
“大軍,你在最後麵壓陣!”
按照事先約定好的隊形。
我和藍月走在前麵,為了安全起見、也擔心她害怕,我一直拉著她的手。
這多少有點兒曖昧,但是沒辦法。
晚上這場事必須得有藍月幫忙。
曹愛軍夫妻走在中間,這是最有安全感的位置。
杜二神腰裡彆著槍走在最後。
五個人遠遠的跟在鬼的後麵。
一百多米,我選擇這個距離非常有講究。
跟蹤鬼怪是驅邪郎中很少用到的一種方法,這是赤裸裸對鬼的挑釁。
老祖宗傳下的驅邪術主要有兩種手段。
第一種,也是最常用的辦法,正麵滅殺。
簡單粗暴,那就是真刀真槍掄開就乾,誰牛逼誰就占上風。
第二種,放長線釣大魚,跟鬼也玩點陰謀詭計,弄點旁門左道。
不過,那性質就變了。
鬼也是有尊嚴的,人家才是正宗的陰邪之物,你一個大活人鬼鬼祟祟的,到底咱誰是鬼呀?
眼下我們跟蹤鬼,試圖找到人家的老巢,就是這種挑釁行為。
一旦暴露,前麵那哥們肯定回來跟我們玩兒命。
所以跟蹤鬼,首要就是不能讓身上的陽氣泄露。
我給他們用的遮陽符就是解決這個問題。
除此之外,人和鬼之間的距離一定要超過九十九米。
九九,天地正邪、陰陽之極數也。
無論是陰陽、正邪,九十九都是一個極限的代表。
這個距離是陰邪鬼祟對陽氣感知的最大極限。
再加上鬼走夜路輕易不回頭,這樣就能確保我們的安全。
前麵那個鬼速度非常平穩,不快也不慢。
我對此地並不熟悉,就感覺兩旁越來越荒涼,漸漸的拐上了山路,進了荒郊野外。
“再往前走,就是拉子山了,那個地方是亂葬崗,一年年的都沒人去呀?”
曹愛軍在我後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