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軍閒著無聊,看著躺在地上的無頭的狗屍體,居然冒出了個主意。
“哎,小刀,咱乾脆把這狗扒皮,把這肉烤了,你看怎麼樣?”
我說:“你可拉倒吧,那東西可是邪物,和當初老財院中的怪羊差不多,肉肯定是有劇毒。
“也就是這皮和牙可能還有點用,等到徹底風平浪靜時,再把它的皮和牙弄下來吧!”
“那好!”
杜軍踢了踢狗的屍體。
“誒,你說這兩隻狗妖怎麼找上曹麗茹的?這狗是家養的嗎?”
杜軍坐下來隨口問道,藍月也看了過來。
曹愛軍夫妻愣了一下,接著搖搖頭,道:“沒有,我們家雖然住在農村,但是還從來沒養過狗。”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他們又把目光看向我。
還有這吊死鬼是怎麼回事兒?
這些問題都是他們一直想問的。
“這件事說起來可就有點複雜了,應該是多方麵的原因。
“要不然,為什麼曹麗茹的病這麼難處理呢?”
我看了看曹愛軍,道:“曹叔,你們家住的這個院子,是不是原來出過什麼特殊的事?
“比如說,院門上曾經吊死過人?”
院門上吊死過人?
杜軍和藍月都有些吃驚,不能吧?這種事可是非常少見的。
雖然說老人們經常說什麼,每一塊地下都埋過死人、每一間房子都曾經有人故去……
但在現實生活中,大家還是非常忌諱這些東西的。
如果哪間房子發生過凶殺案,那這個院子可能就會被人稱之為凶宅,短時間內不但不敢住人,恐怕連轉讓都難以出手。
要是農村的大院有人上過吊,那更是天大的事。
曹愛軍兩口當時臉就變色了。
老兩口互相看了看,曹嬸沒說話。
曹愛軍猶豫了一下道:“小刀,這個你也能看出來?
“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那都是十年前的了。”
曹愛軍急忙又解釋了一句:“但這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也不是我們害的他。”
曹愛軍歎了口氣,講起了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那是發生在運動鬨得最凶的時候,所有的知識分子都受到了波及。
在他們紅柳村,有兩個比較有學問的人。
一個是曹愛軍、還有一個叫陳星。
兩個人早年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同學。
陳星的出身和曹愛軍截然不同。
曹愛軍是典型的農家子弟,祖孫三代都是窮棒子,所以這個時候雖然也挨了整,但是並不嚴重。
再說曹愛軍為人忠厚老實,在村上人緣非常好,大家都很照顧他。
陳星則完全不一樣,他們家祖父就是地主,他父母也都是做買賣的。
這一家的人品都不怎麼樣。
陳星他爸媽做買賣時候就經常缺斤少量,還仗著有錢經常欺負老實人。
到了陳星這一代,他完全繼承了他父母的缺點,除了長個聰明的腦袋外,幾乎沒什麼優點。
他人品非常惡劣,上學的時候跟同學的關係都不好,雖然和曹愛軍是一個村上,但是平時也很少有來往。
結果就因為運動的時候,曹愛軍受到了村民的保護,比他過的好一點。
陳星居然就懷恨在心。
主要是嫉妒曹愛軍,他自己平時關牛棚、遊街、拳打腳踢……
而那姓曹的天天的什麼事都沒有,隻是偶爾被訓斥兩句。
於是陳星就經常找曹愛軍的麻煩。
曹愛軍剛開始礙於同學的麵子,也不想惹是生非,一直就忍耐。
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就報到了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