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喊了半天我不但沒有醒,還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不停的呼著小蓮的名字。
“啊,沒事,這兩天有點神經過敏了,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此時我才徹底清醒過來,都是這瘴氣給鬨的,連鬼再毒,導致自己在睡夢之中都不得消停。
我接過艾麗遞過來的水瓶,又喝了兩口熱水問道:“你哪兒來的這些水呀?”
“哪來的水?我是看瘴氣徹底散了,跑出大老遠從那河邊打回來的。
“怎麼樣?你妹妹我厲害吧?”
艾麗得意的笑道:“把瓶子給我,我再去弄點水!”
我點點頭,既然瘴氣都消散了,應該沒什麼危險。
等艾麗回來之後將水燒開,我又喝了兩口,然後開始檢查還在炕上沉睡的藍月。
現在她身上沒有那麼熱了,我又給她紮了兩針,轉過頭讓艾麗用熱水給藍月擦了擦前胸、後背、手心、腳心。
過了一會兒,藍月也蘇醒過來,身體還有些虛弱,但精神狀態比剛才好了很多。
“小刀,外麵怎麼樣了?天亮了沒有?”藍月低聲問道。
“瘴氣都已經消失了,咱們安全了,現在快到午夜了。”我回答道。
“啊,那就好,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想不到我爸原來就過的這種日子,太危險了!”
剛清醒過來的藍月又開始擔心起藍教授他們來。
“你放心,他們沒事,你感覺怎麼樣?”我安慰道。
“還好,就是渾身無力,有點餓,還有吃的嗎?”藍月咽了下口水道。
她這麼一說,我和艾麗頓時覺得胃裡像火燒一樣難受。
“你等著,我去弄點吃的!”我叮囑艾麗好好守著藍月,獨自走出山洞。
瘴氣森林裡能吃的東西並不多,找了半天我才在岸邊挖到可以食用的植物根莖,又在一顆茂密的樹叢下采了些無毒的蘑菇。
我將這些東西清洗乾淨,拿回來穿成串在火堆上烤熟。
三個人勉強對付個半飽,剩下的拿水充數,暫時讓肚子不再叫喚。
此時已經是午夜一點多了。
我用辟邪短刀削了很多木棍,找些藤蔓在艾麗的幫助下做成個簡易木門,把洞口用於布陣的筷子踢散,重新做了一個獵人常用的陷阱。
艾麗拍打著身上的木屑跟我抱怨道:“明明你能布擋鬼的陣法,乾嘛不用,非得做個陷阱?”
我跟她解釋道,驅邪郎中也好,道教術士也好,任何人布陣都要依靠風水氣運來支撐,每施展一次都要耗費大量的氣血。
而且陣成之後如果沒有邪祟出現,一刻鐘後這個陣法已經就失效了,所以布陣除了要掌握時機之外,還不能輕易使用。
剛才是情況特殊,我不得不浪費自己的氣血,要不然也不會虛弱成那樣。
知道真相的艾麗十分泄氣,她對這種神秘的陣法一直挺感興趣,現在知道需要如此苛刻的條件,覺得還不如多練練火槍來的更快點。
這一番折騰下來又過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好了,小刀哥哥,我和月姐要睡覺了,你躺那邊,晚上不許偷偷的過來當色狼啊?”
艾麗恢複了洋妞的潑辣大膽,笑嘻嘻的調侃了我一句。
兩個丫頭直接占了一個好位置,摟在一起呼呼大睡。
我在洞口堅持了一會,也實在太困了!
去他娘的,生死由命啊,愛咋地咋地吧!
我把剩下的木頭一股腦的全扔在了火爐裡,檢查了一下木門和陷阱,爬上土炕的另一側,瞬間進入了沉睡。
……
火爐裡的木頭早已燃燒殆儘,洞裡的溫度開始下降。
我即將由沉睡中蘇醒。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槍聲在森林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