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鄭重的在同一問題上三番五次的詢問,杜軍馬上意識到了這裡可能有問題。
他看了看洞外壓低聲音道:“小刀,你是不是懷疑昨天晚上老藍和老許出了什麼事,他們被鬼上身了還是中了邪?”
我點頭又搖搖頭,道:“現在還確定不了,但我覺得按照藍叔平日的涵養不應該這麼反常,他再對我不滿意也不能如此瘋狂啊?”
杜軍點點頭:“也對,老藍一向對咱們不錯,你和藍月的事都這麼長時間了,他要是爆發,在燕京就應該有動作了!
“沒準兒真他娘的出了什麼事?
“你等等,我把孫哥和劉叔叫進來,咱好好的問問!”
杜軍站起來就要去外麵喊人。
“哎,大軍。”
我攔住了他叮囑道:“你在氣頭上可千萬彆衝動,藍叔和許教授究竟怎麼回事,咱還確定不了。
“你可千萬彆說人家中邪什麼的,萬一是我多慮了,那可顯得咱們太小心眼兒了!
杜軍點頭:“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就說找他們兩個商量商量分點水和食物!”
外麵還是亂哄哄的,能聽見兩位教授還在大聲的宣講我的種種不是,而且語氣越來越嚴厲。
這一次波及麵甚廣,把其他幾個隊員日常犯的錯誤、乃至學校裡一些雞皮蒜毛的事都扯了出來,弄得這幾個學生戰戰兢兢的。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左右,兩個老學者發脾氣就發了兩個多小時,也不知道一夜沒睡覺哪來的精力。
杜軍出去幾分鐘後,領著劉漢和孫成進來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剛才在洞裡聽得清清楚楚的,兩人試圖在中間緩和氣氛,但換來的也是藍建國和許教授的大聲嗬斥。
孫成是個純粹的軍人,從來不搞那些彎彎繞,坐下之後直接就說:“小刀,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我知道你找我們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不會就為了那點水和吃的!”
對方直率,我也不隱瞞,很乾脆的回答道:“孫哥、劉叔,是有點事。
“我想問問你們,昨天晚上我這邊出了很多邪門的事,你們那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
“異常?”
兩個人一愣,接著搖搖頭。
孫成說道:“沒有啊,昨天就是找了你一夜,大家都挺著急的誰也沒睡覺,沒什麼特殊的事兒啊。”
劉漢畢竟和我要更熟悉一些,他好像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低聲問道:“小刀,你是不是覺得藍……”
“啊,不,不……”我急忙打斷他。
“劉叔,我沒彆的意思,就是覺得我們這裡鬨得那麼邪,擔心你們這邊也出什麼事?”
杜軍也幫忙解釋道:“小刀也沒彆的意思,就是他那裡出了很多邪門的事,擔心我們也受到了什麼影響?”
劉漢和孫成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對我的說法是不是相信?不過他們也沒有說什麼,和杜軍互相補充著把昨天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
當時我們被大水衝走之後,岸上的人全都嚇傻了。
這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沒人能夠反應過來,更沒辦法伸手援助,現場亂成一團。
好在大多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經過幾多鐘的混亂後,孫成率先鎮靜下來。
他把大家組織起來,所有東西都背好,趁著河邊能看得稍遠一點,馬上下去找人。
可他們的速度遠遠沒有水流那麼快,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就被我們落在了後邊。
好在方向是確定的,這些人心裡多少有底,大家沿著河岸找,累了就到岸邊支上帳篷休息個把小時,然後接著再往前走。
過度的焦慮讓他們精神始終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儘管累了一天,但絲毫沒有睡意,就這樣足足走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