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明白杜軍的意思,香衣!
杜軍的猴腦袋真沒白長,這絕對是好機會。
我伸手把藍月拉到身後,低低的聲音道:“香衣,快!”
長期以來形成的默契讓藍月毫不猶豫轉過身去,右手悄悄伸進腰間。
嘶,一聲輕響。
一團溫熱柔軟的衣料塞進了我手裡。
此時馬冬廷剛好走到我們麵前,雖然他是個畫皮妖,現在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堂堂教主被手下人踩蛤蟆似的踩成這樣?這也太沒麵子了!
不過做大事不拘小節,馬冬廷主動開口道:“二位兄弟,你說這些弟兄都怎麼了?我還沒講完話呢……”
杜軍搶先道:“哎呀!弟兄們這不是興奮嗎?還得說教主你英明,領導有方啊!
“你看剛起了開頭,弟兄們已經熱血沸騰了,看把大夥兒激動的?都忘乎所以了!”
杜二神這一張巧嘴善於詭辯,兩句話下來,馬冬廷滿是狼藉的大臉蛋子浮現出笑容,他點點頭道:“那是、那是。本教主的領導能力有目共睹,不過以後下不為例。
“乾什麼得有個尊卑呀?就這麼往我臉上踩,你覺得合適嗎?”馬冬廷捂著腮幫子氣憤的說道。
杜軍輕輕一推我:“小刀,趕快給教主擦擦臉。
“哎呀,教主啊!你為了咱們的事業可操心費力,看急的?臉上都是汗。”我昧著良心學著杜軍的風格開始說假話。
馬冬廷再不要臉也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他正想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親切模樣,準備拒絕然後自己動手時。
我不由分說,手中柔軟的布料已經呼在了他臉上。
我可沒打他,我這是擦,隻不過手上的力道稍稍大了一點,就類似於揉搓的感覺。
按說香衣抽妖,必須得用力往腦袋上抽,三下之後妖氣才會被打散。
但此時我們可不能和他撕破臉,所以采取了揉的方式。
杜軍是急中生智,我是心領神會。
既然香衣抽妖那麼管用,我揉揉妖物也不至於毫無作用吧!
咱不說讓它現原行,扯下點皮應該好使吧!
我心裡叨念了一句,請曆代祖師給點麵子,讓我的新方法效果好一點!
於是在杜軍各種阿諛奉承當中,我又拿衣服給馬冬廷狠揉一遍。
當我的衣服從他額頭往下滑落到下巴收起來的時候,我心中高興了!
祖師爺給麵子了不,真好使啊!
馬冬廷臉上的畫皮就像融化了一樣,被我擼下了一層。
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張毛茸茸的臉,尖嘴,圓眼睛……
就馬冬廷這模樣大夥非常熟悉,正是東北五仙中大名鼎鼎的黃仙,也就是黃鼠狼的形象。
隻不過這張臉隻露出來一部分,從鬢角發際線往後還是人的耳朵、頭發和後腦。
看來這是鑽進馬冬廷肉體裡的那隻妖物,當然這家夥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晃動的腦袋還謙虛呢:“兄弟,沒事,沒事,我自己來……”
馬冬廷這隻黃鼠狼伸手要往臉上再抹一把!
杜軍,嗖,的一下躥了上去,摟住馬冬廷的肩膀大喊一聲:“教主,你看這幫弟兄們是不是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