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看了看王半仙。
王爺爺和王奶奶互相看了一眼,他搖頭道:“具體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張雲飛這個人口碑非常好,他留下的請帖肯定是有特殊的目的,但絕對不會害你。”
王奶奶接過話來:“沒事,我和張雲飛的師門有很深的淵源,年輕的時候關係也非常好,你們兩個就放心吧!
“這兩天趕緊收拾收拾到京都去一趟,趁著年前再買點東西回來!”
老兩口既然這麼定了,我和杜軍肯定不敢反對,就這樣在家裡準備了兩天,帶著見麵禮坐上了去往京都的客車。
至於什麼血光之災?我和杜軍都沒太當回事。
本身我們乾的就是驅邪治病這種活,要說受點兒傷,見點兒血,那都是家常便飯。
而且這血光之災太籠統,往大了說缺胳膊、斷腿、掉腦袋,往小了說鼻子冒血、劃破個口子……也叫血光之災。
要是天天拿這玩意兒當回事,這日子也就不用過了。
到了寶雲軒之後,我們終於見到了仰慕已久的張雲飛前輩。
對於張雲飛,我和杜軍隻能用兩個字來評價:高人、有實力!
就人這模樣就特有實力!
老頭身材適中、麵色紅潤,頭發向後梳理的非常整齊,留著長長的胡須。
年歲上比王爺爺要小了一些,但頭發和胡子全都白了,看上去仙風道骨。
身上穿著一件唐裝,看上去滿是書香氣息,知道的他是個江湖中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大學教授。
張雲飛知道我們的身份之後顯得很激動,趕緊讓人把我們請到旁邊的一個會客室,又親自給我們泡了一壺茶。
我和杜軍在他麵前表現的非常規矩,寒暄幾句之後就將那日記拿了出來,又介紹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張雲飛接過日記之後顧不得多說,從頭到尾飛快的看了起來,還沒等他看到一半,眼淚就下來了!
他轉過臉掏出一塊手絹掩著臉,無聲的抽泣了好半天,然後用顫抖的手將日記合攏,站起來衝我和杜軍深深的施了一禮。
這把我們兩個嚇得跳起來躲在一旁。
張雲飛那什麼輩分?給我們兩個鞠躬,這不是折我們的壽嗎?
杜軍趕忙把老爺子扶住攙扶到座位上,乖巧的說道:“張爺爺,我奶奶來時候就說過,她和您是幾代之間的交情,讓我們倆也拿您當親長輩對待。
“咱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當晚輩的能幫上點忙是應該的。”
杜軍這幾句話說的張雲飛手更抖動了,老爺子紅著眼拉著杜軍說道:“孩子,你們不知道?我打小就跟著師傅和兩個師兄一起生活。
“沒有他們,我在亂世中早就活不下去了。
“當初師兄他們下落不明後,我就像沒了魂兒一樣,總想著哪怕人不在了,我也得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兒啊?
“可惜這些年始終也沒有消息。
“唉,也是上天有眼,讓你們把師兄的遺物給我送回來了,恐怕你們還不知道,這本日記對於我來講可至關重要!”
張雲飛拍了拍桌上的日記,對我們鄭重的說道。
他給我們講起了這本日記的特殊性,按說這些秘聞沒有必要講給外人聽,但是張雲飛有自己的考慮。
雖說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不過因為有王奶奶這層關係,尤其上次前兩天張雲飛到訪時,王奶奶給我們倆做了大量的鋪墊。
所以此時張雲飛對我和杜軍,確實是有一種看待自家晚輩的感覺。
再有張雲飛之前耗費大量的時間用於寶雲軒的經營和追查兩位師兄的下落,一直就沒好好交過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