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秋也聽說過在燕京中醫屆有一個頭上長著白發的青年醫生專門治各種疑難怪症,他身邊還有一個助手叫杜軍,是一個精明強乾的小瘦子,號稱杜二神。
但是可沒聽說過這位二神也能主刀。
所以杜軍突然來了這麼幾句,讓楊婉秋覺得有點懷疑。
張磊連忙上前解釋一下,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就說我們兩個本來是一個團隊,各有擅長的方麵,有些時候杜軍出手比我還要更有效果……
楊婉秋這麼一猶豫的時候,床頭那兩個年輕人突然走了過來,兩個人把口罩摘了,貌似和跟楊婉秋在商量,實則聲音很大,滿屋子人都聽得見。
“姐,我二哥約好的大師在家裡可等著呢,咱們是不是把我姐夫趕緊帶回去,總在醫院裡待著可耽誤事兒啊?這裡麵都是庸醫,全他媽是騙子。”
這兩個人身材都挺高,一個留著胡子、一個臉上有個疤,說話的就是臉上有疤的那個。
我在一旁皺著眉,張磊和杜軍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刀疤臉這話可有點瞧不起人了,我們是你托張磊找關係請來給吳永琪看病的,到這兒來還沒怎麼樣呢?你就要走。
而且當麵說什麼庸醫不庸醫的話,表麵上你在罵醫院這些人,可誰聽著都是把我們也捎帶上了。
楊婉秋的臉上浮出尷尬和猶豫,她轉頭解釋道:“張隊長、二位神醫,您來的還真是湊巧,剛好這兩天我弟弟認識了一個有名的大師,準備請他過來看看。
“倒不是不相信您二位,而是這兩天您二位一直不在,我們也不敢耽誤,想著先找一些人看看。
“但等您回來了,最終還得您出手!”
楊婉秋的話讓我們心裡平和了幾分,她說的也是實情,的確張磊一直也沒太熱心的找我們,而且最近我們一直都在外地。
在楊婉秋的立場上,她老公吳永琪病成這樣,家人多找幾個醫生這也是正常。
杜軍拿眼睛撇了撇我,雖說商量好了他來當神醫,可事到臨頭大主意還得由我來拿。
我輕輕的抹了一下眼皮,悄無聲息的啟動了天眼,開始仔細觀察吳永琪。
先是看他的肚子,我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又在吳永琪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緊接著從吳永琪的頭往下看脖子、肩膀、胳膊,手……肚子、丹田、大腿、小腿、腳,一直看了一圈。
我又看了看楊婉秋的麵相。
就在刀疤臉不耐煩的時候,我開口說道:“既然您已經和那位大師約好了,那還是把患者送到他指定的地點吧!
“不過,我看吳先生的情況不太好,對於這種病症,我們也想儘一儘力。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兄弟也想跟著見見這位大師,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我的話說的非常客氣,也給足了那位沒見麵的大師和楊婉秋麵子。
楊婉秋當然是求之不得,其實她心裡還是更認可我們,畢竟在一定範圍內,我和杜軍已經打響了知名度。
至於他的兩個弟弟所說的大師?楊婉秋就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關鍵是她那兩個弟弟把這大師吹的太神了!
像楊婉秋這種理智的人,很難相信世上有這麼牛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