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依偎著就往這邊兒來,黑皮豬離了多遠就一直盯著鬼胎。
見這怪物身形越來越小,那意思馬上就要灰飛煙滅,黑皮豬覺得機會來了。
他走到我身後從褲襠裡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上麵畫著血字。
“龍哥,這等小妖小怪用不著你出手,交給兄弟吧!
“我這兒還有一張壓箱底兒的符,隻要扔出去,保管讓這個鬼灰飛煙滅!”
我和張磊根本就沒搭理他。杜軍挺惦記手下。一直用眼角關注著,見狀瞪了他一眼道:“你給我滾遠點兒,收起你那肮臟的符,褲襠裡還能藏啥好東西啊?
“不是,猴哥,你聽我說啊!
“這個真是我們家老仙留下來的,說是天剛正陽術到最後就用得上這東西,它是留著致命一擊的。”
黑皮豬臉皮厚,對杜軍的何止也不當回事,反而舉著符著急的解釋。
“行了,老黑,我知道你的符是怎麼回事,的確有點用,你等著我的信號,準備把它扔出去。”
我回頭撇了一眼黑皮豬手上的符,又把視線轉回到大雄寶殿當中。
大雄寶殿裡麵的黑霧一直不見變淡,其他人根本看不清,隻有在天眼的加持下,我勉強能看見大雄寶殿的情況。
大雄寶殿中原本是六支香燭和三個燈籠,現在燈籠已經全麵熄滅,香燭也隻剩下了三支。
那尊真罕見的香樟木臥佛已經斷成了幾節,離開原來的位置散落在大殿的四周。
臥佛前的供桌也都碎裂,在臥佛原來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兩米見方的深坑,裡麵趴著一個人。
無論從衣著還是常理上推斷,這個人隻能是吳永琪。
現在他不像剛才那麼畸形了,除了肚子看不見外,四隻和脖子完全恢複到了正常人的狀態,隻不過腦門上的頭發全都脫落,光禿禿的在微弱的燭光下閃著青光。
我緊緊扣住手中的五枚紫金錢,現在吳永琪身上有一種可怕的氣勢。
感覺比剛才他化作僵屍或者是鬼胎出現時帶給我的壓力都大。
這種緊張也傳染給了杜軍和張磊,原本剛剛有些放鬆的氣氛陡然又凝重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嘶嘶嘶……大殿裡突然響起了一聲呼嘯,裡麵的黑霧瘋狂的旋轉起來。
緊接著,嗖……一股黑氣從殿內伸出來像條索鏈一樣飛進鬼胎的頭頂。
鬼胎厲吼一聲,原本變小變淡的身子又開始慢慢的膨脹,頃刻之間恢複到了原來大小,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不好,這是鬼胎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之下發動了最後的反擊,他再次強行推動邪術,將原本已經從體內散發的邪氣要重新吸了回去。
這樣短時間內不但能夠補充他的元氣,還能夠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變得比以往更厲害。
天地無極、陰陽逆轉、赦……
我急忙左手探進百寶囊,將裡麵的幾張威力大的符全都揚了出去。
同時咬破舌尖,撲……一口舌尖血噴出。
鮮血飄散在空中凝而不散,形成一團血霧落在了桃木劍棍之上。
噗……桃木劍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咚咚咚,當當當,寺內中的晨鐘、暮鼓幕也越來越響。
邪氣被吸入紙人和蓮花之內的速度瞬間加快了起來,眼看著這蓮花和紙人即將全部變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