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
“嗯,我在呢。”
顧若溪把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在了霍景之的頸窩處,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夠讓她心安:“你會一直在的對吧?”
霍景之的大手緩緩抬起,一下又一下地輕輕落在顧若溪的後背上,安撫著:“對,我會一直在。”
之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
在這寂靜無聲當中。
霍景之微微低下頭去,在顧若溪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來。
因為昨天皇上身體抱恙,霍景之是悄悄出宮,所以今天一大早,便得需要儘快趕回去。
顧若溪自然也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沒有再過多的矯情,隻是不舍的抱了霍景之一會兒,便又急著催他進宮去。
不過,霍景之昨天晚上是抱了顧若溪一夜,此時,他的衣服上是既有顧若溪昨天晚上流下的鼻涕和淚水,還有被顧若溪攥得皺巴巴的衣襟,總是,總結下來就隻有4個大字——慘不忍睹!
霍景之無奈,轉動輪椅去了旁邊的衣櫃裡,拿了一件得體的衣衫,換在了身上,又叫歡兒打來了水,簡單的洗漱一番,清醒了一下,才不舍地告彆顧若溪,去了皇宮裡。
霍景之剛走後不久,顧若溪便也從床上起來,坐到了梳妝前,他坐在那裡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腫得就像是核桃一樣。
給顧若抬起手,用指尖戳了戳,還能感覺到眼皮在顫動。
顧若溪無奈地勾了勾唇,看樣子,昨天晚上她是哭得太狠了。
竟沒想到一個噩夢,便將她嚇到了那樣。
哎……
跟在霍景之的身邊久了,她似乎是越來越矯情了呢!
“王妃娘娘。”
就在這時,歡兒推門而入。
顧若溪轉頭看過去:“怎麼了?”
“王妃娘娘,昨天晚上可是嚇死奴婢了,如果不是殿下突然間回來,奴婢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多虧您沒事,不然奴婢定要自責死了!”
顧若溪昨天晚上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噩夢,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也怪她昨天晚上睡得太死。
可真是該死啊!
顧若溪微微淡笑:“我這不是沒事嗎,更何況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你彆自責,而且也是我命你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的,所以更加不用自責了。”
看著歡兒這丫頭那雙眼睛也不亞於自己的紅腫,顧若溪便知道這傻姑娘昨天定是自責不已。
趕忙出聲,安慰著說道。
“可奴婢是奴婢,主子身體不舒服,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就是奴婢的不對,王妃娘娘,您還是責罰我吧!不然我這個心總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安下來。”
歡兒十分倔強的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是他能夠懈怠的理由。
王妃娘娘對他們這些下人已經很好了,她更加不應該寒了王妃娘娘的心。
“好啦,你這個傻丫頭,我真是犟不過你,要想我懲罰你也行,等下去義診堂,就跟在我身邊,給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