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和寒王殿下擔心百姓安危,體諒災民苦楚,卻要被這般對待,我倒是要看看這背後之人,究竟是懷了什麼樣的心思!”
顧若溪目光冰冷,說話的聲音更是冰如寒窖一般。
他明白今天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無非是背後有人從中作梗。
至於眼前這個婦人和那些剛才拿著棍棒想要打砸義診堂的人,無非是那背後之人手上的一把刀罷了。
這件事往小了說,是有人看不慣她或者是寒王,亦或者是王錦珩。
往大了說,那就是要引起災民們的憤怒,到時候京城中的患者越來越多,無人為其醫治,百姓們一鬨事兒,東陵便會陷入一場混亂之中。
而且,這背後之人也是相當的聰明,竟然會利用義診堂醫死人來做文章。
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那棺材裡的人無論是怎麼死的,都和義診堂脫不了關係。
這一次如果不是顧若溪事先有所準備,還有她們義診堂裡有著嚴格執行的秩序,恐怕現在有理也變成沒理的了。
如果是以前,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或許連機會都不會給冤枉她的人。
可是現在……
她來到這個世界,看到了太多的百姓疾苦的生活,心中也漸漸變得柔軟了很多。
聽見這話,婦人瞬間慌了,她不管其他,撲通一下,狠狠地跪在了地上,麵對顧若溪便重重地磕著頭。
“王妃娘娘饒命啊,民婦不是有意要誣陷王妃娘娘的啊,民婦也是受人威脅,如果……如果民婦不這麼做的話,他們就要殺了我的兒子啊!嗚嗚……我已經失去了丈夫,不能沒有兒子了,王妃娘娘,嗚嗚……還請您能夠受罪啊!”
婦人跪在地上哭得稀裡嘩啦,眼底充滿了卑微,祈求著說道。
顧若蹙眉,站在那裡,眼底微微閃過一絲殺意:“是誰在背後威脅你?”
婦人臉色慘白,猶豫得低下頭去:“這……民婦不敢說!”
“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你覺得你不說,本王妃就查不出來了嗎?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本王妃也幫不了你!”
顧若溪這可不是在嚇唬眼前這位婦人,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婦人不老實將一切告訴她的話,事情一旦鬨大,無論這個婦人有什麼苦衷,都免不了會有牢獄之災。
牢獄之災那是輕的,誣陷寒王妃這樣的罪名,可都夠淩遲處死了!
“王妃娘娘,我說……”婦人聽到這話,更像是在絕望當中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他跪在顧若溪的麵前,雙手卑微的抓住顧若溪的裙擺,正要開口,卻被一道聲音所打斷。
“這位夫人,可千萬不要被她的身份所動容啊,彆忘了你丈夫是怎麼死的,你可還有一個孩子呢!想想他以後的生活!”
說話的人是剛才被顧若溪命人圍起來的男人其中之一,他被侍衛架著,眼睛卻狠狠地瞪著那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