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如果她再不說實話的話,恐怕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人能救得了她了。
聽見這話,顧若溪的心中也是暗暗歎了口氣,加在她身上的壓力似乎又重了很多。
沒辦法,誰讓現在這些百姓都這般的信任自己呢。
她又怎麼能辜負這些百姓們的信任啊!
婦人也似乎被百姓們所鼓舞,臉上的表情越是越發的堅定起來。
過了半晌,才見她似乎是放下了所有的顧慮,目光堅毅地看向顧若溪:“王妃娘娘,我說,就是這些人逼迫我這麼做的,其實我丈夫,昨天在義診堂醫治的時候,並非重症的患者,而且普通的風寒。
回去之後,服用了湯藥,病情就已經有所好轉了,可是就是他們……昨天不知道聽誰說我丈夫在義診堂看過病,所以便找上了門來。
說是想要向我丈夫探討一下病情,在我家中和我丈夫喝了一頓酒之後,我丈夫早上就丟下我們母子倆撒手人寰了,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啊。
不僅如此,今天早上他們還特意找上門來,強迫我來義診堂鬨事,興許還能夠討要一筆賠償金,但如果說我不這樣做的話,他們就要讓我兒子去見他父親。
嗚嗚……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更是一時糊塗,就做了這樣的荒唐事了,王妃娘娘,還請王妃娘娘能夠受罪。”
婦人一邊悲傷地開口,一邊抬起手來,拭去臉上的淚水。
被指認的那些男人們也頓時變得怒不可遏,其中一個男人,猛然間發力,想要掙脫開侍衛的束縛。
不過,這些侍衛都是寒王府中最精銳的兵,又怎麼可能會被他們衝破束縛?
男人見自己壓根沒有半點辦法能夠掙脫開來,便開始大聲的嗬斥道。
“你這個毒婦,竟然冤枉到我們頭上來了!是你自己死了丈夫,是你自己想要來騙賠償金,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虧我們剛才還為你打抱不平,你就這樣對待我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男人厲聲嗬斥的聲音頓時將那婦人嚇得整張臉都變得慘白了起來。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第一時間把自己的兒子護在了她的身後。
正所謂為母則剛,倒是在眼前這個婦人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顧若溪蹙著眉,示意身邊的暗蒙:“派人去把他的嘴給本王妃堵上,另外全部都給本王妃送到寒王府,回頭寒王殿下和本王妃要親自審問!這件事情的背後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是,王妃娘娘手下遵命!”
既然顧若溪的身份已經公開了,暗蒙自然也當眾又叫顧若溪,為王妃娘娘。
眼看著鬨劇結束,婦人將自己的兒子緊緊地抱在懷中,失聲痛哭著,身後更是放著她那屍骨未寒的丈夫。
顧若溪見狀,心中也充滿了不忍。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即走上前去蹲在了這對母子麵前:“我知道這件事情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人已經死了,還請節哀,這裡有些銀子,你先拿著,儘快將你丈夫安葬了吧。”
婦人微微仰起頭來,臉上還充滿了還未乾涸的淚水,隨即哽咽的開口:“嗚嗚……多謝王妃娘娘,都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受這幫人的威脅,險些害了王妃娘娘,我實在是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