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張紙,顧若溪是看了又看,最終才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來。
原來,最後一張紙上,訴說了寒王對顧若溪無儘的思念,還有,更多的卻是對顧若溪的不滿。
因為上一次,顧若溪寫信給霍景之,原本他是滿心的歡喜,以為顧若溪會給他寫一些心裡話,再不濟也應該說一句,她想他了。
可是,顧若溪在信中卻什麼都沒講,不僅如此,甚至就連續說之後幾日還會下雪這件事情,都是語氣十分生硬。
這叫霍景之看到了十分傷心。
甚至都要懷疑,顧若溪這個女人是不是心裡沒有他!
對此,顧若溪是真的表示很無辜。
她也很想他的啊。
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可能會這些天一直日夜不休地忙碌著給那些重症患者醫治啊。
我就是想著把這裡的事情穩定下來之後,好儘快去西山找霍景之嗎!
隻不過這一點,顧若溪倒是沒有提前告訴霍景之,更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心中的想法。
一來,是擔心霍景之知道這件事情後會為她擔心,二來,如果她的行蹤暴露出去的話也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威脅。
於是乎,這個念頭,便隻在顧若溪的心中默默地藏著。
兩天之後。
白奕如約到了京城。
上一次,是因為顧若溪身受重傷,他算是從自己的地盤被霍景之的人擄來的。
這一次,也和上回的情況差不多。
他還在勞心勞力的在西山幫助霍景之醫治這裡的病人,然而,霍景之的一句話,就再一次被暗祁那家夥給帶到了京城當中。
和上一次一樣,他們為了趕路,是騎馬來的。
馬車都需要四五天的路程,硬生生地被他們縮短至了兩天的時間。
白奕一下馬車,便開始破口大罵。
罵自己交友不慎,怎麼就和那個慘無人道的霍景之成為了朋友。
罵霍景之這家夥就是個暴徒,簡直就不把他當成是人看待。
顧若溪見狀,也頓時有些不大敢說話了。
畢竟這一次,可是她主張叫白奕來京城的。
但是她可是沒有想到,霍景之竟然會用這樣粗魯的方式將人給“請”回來啊!
“咳咳,那個白神醫啊,實在是對不住,京城中一個病人,病得很是蹊蹺,需要勞煩您給看一看,路上顛簸,您受累了哈。”
聽見顧若溪那充滿歉意,表情甚至還帶著些許狗腿的樣子,白奕那原本黑得如同鐵鍋底下的黑灰一樣的臉色,也頓時好了不少。
他看了顧若溪一眼,不忍地開口:“哎,罷了罷了,誰叫事情比較緊急呢,那個患者在哪裡,我們先去看看!”
“好嘞,嘿嘿,我時常聽寒王殿下提起,說白神醫是這個世上最寬容大度的人,先前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啊……”
顧若溪一邊笑著說道,一邊還抬起手來給白奕舉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