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尉哪裡會叫他如願,也立馬上了旁邊的戰馬,乘勝追擊。
巫師身上沒有武功,很快便被東陵的將士們拿下了。
他眼底充滿了一絲挫敗,絕望地低下頭去。
這一次,他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一千多名敵人,被東陵的士兵打得落花流水。
還剩下幾個殘兵蟹將,害怕地卸甲而逃。
顧若溪下令,叫東陵士兵停止追殺。
東陵的士兵麵上雖然都十分不解,但也知道這位公子的身份不低,就連他們諸位都要聽從眼前這位公子的話,無奈也隻好停下了腳步。
袁朗跑上城牆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公子,那些西靈的士兵顯然已不是我們的對手,為什麼不將他們一舉滅之?還要放虎歸山呢?”
顧若溪微微勾起了唇角,眼底也閃過了些許光亮:“袁朗將軍,窮寇莫追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更何況現在巫師已經被抓到了,李都尉現在去追擊西陵晏,抓住了他們的將領,這些西陵的將士們已經不足為懼了。”
西陵的將士們全部都服用了大力丸,現在被他的解藥,恢複神誌,體力也不同往常,今後恐怕連一個老人都打不過了。
對於那些敵人們來說,無疑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
他們又何必趕儘殺絕呢?
袁朗聽見顧若溪的話,也讚同的點了點頭,眼底頓時閃過了一絲愧疚的神色。
“公子心腸人善,心存大義,我等自愧不如。”
顧若溪諷刺一笑:“我可從來都不是心善之人啊!”
袁朗也是笑一笑卻並沒有再反駁什麼。
顧若溪從始至終,都不承認自己是心善之人,可是他所做的每一個舉動,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出發點都是出自於他內心深處的善良。
作為一個士兵,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他們毫無怨言。
可是若是連他們的將領都貪生怕死,那無疑是讓人心寒。
西陵晏拋下那些曾經跟著他戰死沙場的士兵們獨自出逃,士兵們頓時心存怨恨。
他們犧牲了大半輩子,現在淪為了犧牲品不說,下半輩子恐怕也是注定要久病纏身,定會叫西陵的其他士兵們感覺到了一切都不值得的。
李都尉也很快回來了,可是他麵露陰沉的可怕,更是充滿了不甘與怒火,嘴上還不停地說著咒罵的話。
“這個西陵晏,當真是太狡猾了!公子,末將有愧於您對我的期望,叫那個西陵晏給逃了!”
顧若溪卻緩緩地搖了搖頭:“他身為西陵的將領,棄士兵而不顧,哪怕就算是逃回去了,他們的士兵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公子說得不錯,這樣貪生怕死之人,士兵們就算是不心寒,也會心生不滿。”
李都尉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口問得:“公子現在我們的士兵士氣大漲,要不要乘勝追擊,將山上的那些山匪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