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幫人都已經被抓住了。
與此同時。
寒王那邊還在沉沉地睡著。
不是因為霍景之的麻藥勁兒還沒有過,而是因為這段時間,霍景之實在是太過勞累了,現在正好顧若溪還在他的身邊,叫他感覺到莫名的安心,所以,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霍景之便睡了過去。
房間裡一男一女,一個靠在床邊,一個躺在床上,彼此都能夠隱約聽見雙方的呼吸聲。
顧若溪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房間裡漆黑一片。
她慵懶地抻了個懶腰,顧若溪的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沒有睡醒,隨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靠在床邊睡了這麼久,顧若熙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僵硬得不行,就連腳也跟著麻了,想站也站不起來一點。
帳篷裡沒有一盞燈是亮著的,顧若溪隻能憑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微弱月光來判斷床上霍景之的情況。
在她看到床上的霍景之時,卻曾發現他那一雙漆黑明亮的雙眼正定定地望著自己,因為房間很暗,顧若溪看不到霍景之眼底的那一抹情愫。
“你醒了?”顧若溪十分驚喜的開口說道。
霍景之微微勾了勾唇,眼底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嗯。”
“什麼時候醒的,也不把我叫起來,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己強撐著,知道嗎?”
顧若溪十分愧疚地開口說道,都是因為著他睡得那麼死,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後半夜。
連霍景之什麼時候醒來的,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醒過來之後身體究竟有哪裡感覺到不舒服的。
“溪兒不要內疚,我也是剛剛醒過來,身體並沒有哪裡覺得不適,放心吧。”
其實霍景之早就已經醒過來了,至少要比顧若溪早醒兩個多時辰,在這兩個多時辰裡,霍景之就這樣定定地望著顧若溪熟睡的容顏。
他心裡十分的慶幸,自己的身邊還有顧若溪在,在這個世上恐怕也隻有這個女人,是打心底關心他,擔心他的吧。
“你沒事就好,不過這些天你一定要注意一些,腿千萬不能沾到水,我用導管把你腿部的大部分毒素的引了出來,但是還有小部分的毒液,沒辦法引出,這也就意味著,要不了多久,你腿部的毒就會汙染更多的血。
所以,導管引流很有不要,每隔三天,就要做這一次,過程十分的痛苦,但是卻能夠保命,我也會儘力尋找另外一株銀靈草的下落。
我就不相信在這個世上就沒有第二株銀靈草了。”
顧若溪目光變得十分嚴肅起來,隨即認真地開口看向霍景之說道。
無論如何她也絕對不能放棄霍景之。
既然選擇了他,那顧若溪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聽見顧若溪的話,霍景之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些什麼,隻是就那樣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顧若溪,仿佛,這樣看著她,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傷痛都會痊愈了一般。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啊?”
顧若溪一抬眼便看到了霍景之,靜靜的望著自己,那眼神直勾勾的,看得顧若溪心裡有些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