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如果她改變主意,隻要她回...)(2 / 2)

一笙一念 時玖遠 7217 字 8個月前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活得很不自信,無論她和關遠崢有沒有夫妻之實,但她是個有過婚姻的女人,所以當彆人問起她的感情經曆時,很多時候她都會刻意回避自己那段不堪的過去。

她沒想過在這裡找個男朋友,或者老公,如果未來有一天,關銘向家族妥協了,她親眼看見關銘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她也許會放下心中的執念,但絕對不是現在。

隻是她依然很感激靳博楠和他的家人能在知道她過去的情況下,依然用最大的熱情麵對她。

她也很感激靳博楠不是在外麵,或者當著他家人的麵向她求婚,否則在今天這個對他如此重要的日子來說,拒絕他這件事,施念覺得做出來真的挺難看的。

她垂眸沉默了一會,然後走到靳博楠麵前,同樣蹲下身對他笑了下,然後抬手輕輕合上了戒指盒,那一瞬,她看見了靳博楠眼中巨大的失落。

她第一次當著人的麵拒絕這種事,也有些於心不忍,總覺得應該說些什麼緩和一下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可思來想去隻是對他說了句:“彆等我,千萬彆等我,去找個更好的女孩。”

那是和靳博楠認識兩年以來,他第一次在施念麵前表明自己的心跡,施念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居然會在這個日子向她求婚。

她本以為已經和他說清楚了,靳博楠那麼優秀,不會再為了她折損自己的驕傲。

可讓施念沒料到的是,自從靳博楠把話對她說開後,便對施念展開了熱烈地追求。

他會一大早等在施念的公寓樓下,隻為了給她送頓早餐,也會特地在黃昏傍晚趕來,帶著一大束鮮花,他會很直接地告訴施念和她的朋友們,他有多愛她,仿佛全世界都感受到了他的愛意,可是施念依然在逃避。

她對他說,她心裡裝著人,太滿了,滿到無法再容納第二個人,可是靳博楠並不相信,施念來紐約這麼長時間,身邊一直沒有出現過什麼男性,這點他很清楚,況且她之前的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理由,於是也問過施念那個住在她心底的男人到底是誰?

施念無法告訴他是誰,除了Alexis是自己猜到的,事實上她無法告訴任何一個人。

紐約和國內雖然隔著十萬八千裡,可有些圈子畢竟是能觸碰到的,她不可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去影響關銘的前程和名聲,也隻能埋在心底。

這樣一來,靳博楠更加認為她所說的心裡裝著人不過是說辭,事實上根本沒有那個人。

一個月後,施念病了一場,不是什麼大病,感冒引起了發燒而已,隻是這邊看病很麻煩,這種病她也懶得去醫院,在家裡進行了物理降溫後,就那麼躺著,頭昏沉沉。

過來的這幾年裡,也生過兩次小病,都是仗著年輕硬抗,熬一熬也就好了,隻是人在生病中難免會變得比較脆弱和敏感。

靳博楠聽說施念發燒後就趕來了,Alexis為他開了門,那一整晚施念都極其不舒服,燒得渾身都疼,眉頭皺了便沒鬆開過,整個人發冷想裹被子。

在中國人的傳統思想中,發燒了要捂,捂了出汗就好了,可靳博楠知道她這樣熱散不掉,人會更難受,他不停把被子往下拽,過會施念又裹到了身上,他隻有一遍遍幫她拉下來,再用毛巾為她擦拭額上的汗,手心,為她降溫。

快到早晨的時候,施念的高燒轉為低燒,意識稍微清楚些後,她看見靠在她床邊守了她一整晚的靳博楠突然有點想哭,人的心到底是肉做的,有那麼一瞬間,她對未來產生了一種迷茫感,她不知道自己一意孤行這樣堅持下去會不會有結果,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那片她熟悉的大地,她似乎…把自己逼到了一條死胡同裡。

後來Alexis喊靳博楠出去吃點早餐,他出了房間後,Alexis就進來了。

從Alexis口中施念聽說,昨晚靳博楠得知她病了請假在家,就丟下工作趕過來了。

Alexis悄聲對她說,靳博楠如今公司剛起步,能在事情那麼多的情況下,第一時間過來守著她,還照顧了她一整晚,加上和他認識這麼長時間,他的人品有目共睹,就不說靳博楠本身的家世背景,單從他對施念的這份心來看,作為朋友,她不希望施念錯過這麼好的男人。

施念隻是安靜地聽著,她都懂,道理她都懂的,可是她已經見過最美的風景了,在遙遠的雪山之巔,她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更靠近心中那個最美的地方,又如何會貪戀沿途的風景呢?

一會後,靳博楠再次走進來,坐在她床邊的地毯上,他對她說了很多話,說起他的家人自從見過她後就總是提起她,他的媽媽很喜歡她,一直想邀請她到家中做拿手的派給她嘗嘗,他的妹妹說她長得像神秘的東方公主,希望他把施念帶回家,她們想和她一起喝下午茶拍美美的照片。

他還說起了他們的未來,如果施念打算長期留在紐約,倘若不想在RCM待著,他們也可以為她安排進入頂級的一線品牌,或者如果她想,他們也會幫助她開創屬於她自己的獨立品牌,她會在紐約的時尚圈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們全家都會無條件支持她。

如果她以後想回中國,他的爸爸在國內也有些產業,他可以陪她一起去中國生活,或者兩邊來回住,這些都不是問題。

施念將臉埋在被子裡,淚水無聲地滑落著,靳博楠不僅給了她一片天,還讓她在這片藍天上塗上任意的色彩。

如果從自身發展的大局考慮,這是任何一個理性的女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特彆是她剛在圈子裡嶄露頭角,在如此關鍵的上升期,彆說嫁給靳博楠,就是暫時和他保持戀人關係,她便能輕易打入那個光鮮的紐約上流圈,從而獲得源源不斷的資源和名氣。

可從情感角度來說,她怎麼可能放下對她有著再造之恩的男人,怎麼和笙哥開這個口,告訴他自己在紐約交往了一個男友?

她說不出口,更做不到。

那天,靳博楠臨走時對她說,他這幾年重心會放在事業上,不會接觸其他女孩,如果她改變主意,隻要她回頭,他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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