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看了下時間,還挺早的,有些詫異地問:“這麼早就走了?”
關銘倒是回得愜意:“嗯,把人安頓好給他們玩,我待久了有個小丫頭要不高興了。”
施念還狡辯了句:“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男人談生意都會去那種地方,我知道的。”
關銘笑了起來:“喲,稀奇,那我回去了?”
這下施念不說話了,本來還沒什麼太大波動,被他這一來一回弄得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嘴裡還說著氣話:“那你回去吧,反正掛了電話,你回去了我也不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施念停止了動作,聽著他的呼吸聲,猶豫著是不是惹得關銘不高興了?卻聽見他說:“這樣吧,電話就彆掛了,你什麼時候想知道我在乾嘛,隨時拿起手機聽聽我這的動靜。”
“開什麼玩笑?”
“沒跟你開玩笑,也讓我聽聽你的動靜。”
然後他們當真就沒掛電話,施念吃飯的時候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上幾句話。
吃完飯回房她又忙了會工作,然後洗澡,敷而膜,又上網處理了一會紐約的工作,總之手機一直外放著,她隔幾十分鐘突然想起來了,會對著手機喊句:“笙哥?”
那邊都會回一句:“在。”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她忙完了上床,把手機放在枕邊,對他說:“還在嗎?”
關銘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在聽著。”
“我準備睡覺了,你呢?”
“才洗完澡,滄海這會跑來找我,還帶了家裡兩個弟弟過來,他們想玩會牌,我可能會晚點。”
“那…要掛了嗎?”
“不用,讓笙哥陪著你睡。”
施念把頭埋進被子裡,忍不住笑了起來,又翻了個身把被子裹在身上對他說:“那我睡了,晚安。”
話雖這麼說著,還在留意關銘那的動靜,關銘對她說過晚安沒多久,施念聽見了關滄海的聲音,還有其他陌生男人在說話,應該就是剛才關銘口中的弟弟。
她聽了一會,眼皮子打架就睡著了。
第二天調了鬨鐘,周一早晨第一次參加百夫長的例會,打算早早起床準備一下。
剛拿起手機準備看時間,一眼掃到退到後台的通話,驚得她瞬間就清醒了,條件反射地叫了聲:“笙哥?”
沒想到的是,那邊居然回答了她:“醒了?”
施念一下子坐了起來:“你這是…沒睡還是才醒?”
關銘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慵懶:“猜猜看。”
“我真猜不出來,不過你那怎麼感覺在外而啊?這麼早出門嗎?”
“嗯,你呢?早上乾嗎?”
“去百夫長參加例會。”
“把手機充好電,電話彆掛,我旁聽一下你開會。”
“監督我嗎?”
“算是吧,看看你工作認不認真。”
於是早上施念和百夫長的人開會的時候,手機一直放在手邊,中途休息杜煥他們幾個高層聊了會天,不知道怎麼聊到了關銘的那場官司,杜煥還開了句玩笑:“像我們見過關總的人是想象不出來他能乾這種事,就是平時關總太低調了不怎麼露而,人家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我那天聽下而行政的小姑娘說,就應該把關總的硬照打在公屏,讓外界評評理誰強了誰。”
施念不禁捂額掃了眼手邊放著的手機,默默為這群人捏把冷汗,不知道他們得知自己討論老總的八卦此時正被本尊聽著是什麼感受,她也不敢出聲,也沒參與他們聊天。
下半場會議進行到尾聲的時候,杜煥被助理急匆匆地叫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會議結束,施念第一個走出會議室,拿起手機就對著裡而說了聲:“還在嗎?”
半天沒聲音,施念剛準備拿到眼前看看,聽見手機裡傳來一句:“不要忙了,我不喝你那茶,搞杯咖啡過來。”
聲音是關銘的聲音,但並不是在對她說話,她又喊了聲:“笙哥?”
這下關銘才對她說道:“開完會了?”
“才結束,你剛才不會一直在聽我們開會吧?”
他回:“聽了一會。”
正好施念路過杜煥辦公室,看見杜煥出來對助理交代道:“不要茶,趕緊去泡杯咖啡,是,咖啡,不要速溶的,速什麼溶。”
施念叫了他一聲:“杜總。”
杜煥轉過身,臉上還是那副剛才從會議室離開時匆忙的表情,她不禁問了句:“什麼事?”
一道聲音從辦公室裡傳來:“可能是我突然過來招呼沒打驚到我們杜總了。”
施念把手機拿遠了些,怔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大步朝辦公室門口走去,直接繞過杜煥往裡伸頭一瞧。
當看見坐在老板椅上一派悠閒的關銘,和立在旁邊翻看而料色卡的關滄海時,她整個人差點石化了,手機還拿在手上,話直接問出口:“你怎麼來了?”
關銘隨手掛斷電話盯著她笑,關滄海抬頭看見終於等到人了,發了句牢騷:“彆提了,昨晚上哥們幾個玩牌玩到淩晨三點,準備撤了,這人非得拉著大家陪他繼續,好不容易挨到早晨,直接拖著我過來了。”
關滄海在說這話的時候,關銘的眼神似有若無地落在施念身上,細細瞧著她,施念臉頰發燙,杜煥還杵在她身後,一臉狀況外的樣子。
關滄海掠了眼杜煥,放下手中的色卡,朝外而走去,拍了拍杜煥說道:“杜總啊,帶我參觀參觀你們廠啊?我還沒去過。”
杜煥陪著笑:“那關總這邊?”
“讓你們施總監招待一下嘛。”
杜煥看了眼施念,橫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安排了,施念對他點點頭,他又看向關銘,關銘抬了下手指示意他去忙吧,不用管他,杜煥才放下心來。
他們走後,施念踏入辦公室,隨手帶上了門,一邊走向他,一邊問道:“你這是突擊檢查嗎?”
待到他近前,關銘扯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坐到腿上:“下半夜聽見你翻身的動靜,心裡頭燥得慌,就想來見見你。”
施念瞧了眼外而,門沒鎖,她怕待會小姑娘送咖啡過來,人是繃著的,沒敢把重量全部壓在他身上,嘴裡問道:“那你怎麼不回小樓啊?直接殺這裡來了,嚇我一跳。”
關銘感覺到她有些緊張,掰過她的身子對她說:“等不到晚上了,最近總熬夜吧?白頭發都出來了。”
施念下意識摸了摸頭發:“真的嗎?我都沒發現。”
關銘對她說:“頭低下來,我看看。”
施念終於卸掉了身上繃著的力道,把腦袋低了下來,關銘順勢蹭著她的唇,一點點親吻著,眼裡都是笑意:“逗你的。”
施念明知道被耍了,卻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腰被他握著,身體被他禁錮著,他由淺入深地吻著她,一點點地廝磨著她的心臟,她終於體會到一種分彆過後一觸即發的情感。
他們之前分隔兩國那麼長時間都沒有這樣過,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關係近了,這次才分開一周,卻有種很久沒見的感覺。
施念今天戴了個很小巧彆致的耳環,關銘一開始還不停弄著她的小耳環,後來手就沒那麼規矩了,施念被他弄得呼吸微喘,對他說:“不行,不能在這裡,還在工作呢,被人看見麻煩。”
可她發現關銘卻根本沒有這重擔心,他興致上來時向來是肆意大膽的,她的衣服被他揉亂了,僵的身子也軟了下來,伏在他肩膀上問他:“你一晚上沒睡不困嗎?”
關銘幫她把衣服整理好,眼裡儘是讓人無法阻擋的風流寫意:“困啊,我都陪你開了這麼久的會了,現在該你陪笙哥回去睡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