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沒想到有人會替鐘紅發聲。
她隨即看到白蕎長得年輕,頓時戰鬥力又恢複。
切!一個年輕而已。
大娘雙手叉腰,指著白蕎鼻子大罵:“你又是哪來的癟三,這醫生是你救命恩人啊,在這裡胡襖什麼呢,趕緊滾!”
白蕎向來懶得和潑皮多廢話。
她走上前,直接一把掐住大娘的手腕,硬生生用蠻力扒開對方的手指,解救鐘紅醫生的頭發。
嘖嘖嘖,本來當醫生的頭發就少,這下好了,完全變成蒲公英了。
仿佛一遇風就散。
大娘沒想到白蕎看著不顯山露水,力氣居然這麼大。
一時間竟驚得沒出話來。
白蕎看著鐘紅:“鐘醫生,你沒事吧?”
鐘紅尷尬點頭,隻能唯唯諾諾解釋:“我沒有害人。”
“我相信你。”
白蕎笑著安撫。
鐘紅對白蕎印象很深,畢竟一開始,白亦欠了醫院不少醫藥費。
她作為主治醫生也幫忙拖延醫藥費的繳納時間。
後來是實在拖不下去,她才親自聯係白亦的家屬,讓其來醫院繳費。
鐘紅的電話打了也有十幾個了,白蕎作為白亦唯一的親屬,卻一直遲遲沒來。
每次電話裡都敷衍著“下周來”,後來乾脆都不接電話,直至上周事情才有轉機。
這期間,她知道白亦家裡困難,甚至自掏腰包,給白亦買書和吃食。
殘疾的孩子本就乖巧懂事,惹人憐愛,這讓鐘紅對白蕎的初始印象很差。
白蕎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對自親弟如此不上心?
要知道那會兒醫藥費再拖下去,醫院會趕走白亦,到時候他一個病患+殘疾,無藥可醫,無處可去。
所以,鐘紅這麵上對白蕎不冷不淡,心裡卻給她貼上“冷漠無情”的標簽,隻是沒想到現在自己還被她救。
真是世事無常事。
白蕎不知道鐘紅心裡的作文,目光落在中年大娘身上:“你剛剛,鐘醫生害死了你的丈夫?”
大娘還想罵白蕎兩句,但話到嘴邊,她突然改變主意:“對,都怪這個黑心醫生,我家老頭子屍首就在地上!”
大娘“咣當”一聲跪在地上,眼角淚有就櫻
她把哭喪那套搬進醫院:“老頭子呀,你死得真慘啊,都怪我不好……我本來以為把你送到醫院是救你,沒想到遇到一個庸醫,直接把你給害死了!”
大娘哭喊地,旁邊吃瓜群眾裡也時不時有人幫腔。
“哎,現在的醫生就沒幾個好人,我上次生病的時候明明沒什麼大事,醫生居然給我開了300塊錢的藥,這就是訛人!”
“對啊對啊,我也是這種情況,明明隻是過來檢查胃,卻給我莫名其妙的開了很多有的沒的,光看b超圖不夠,還要抽血,甚至要看我的心電圖,醫院都是坑饒。”
白蕎注意到領頭搭腔是也是兩個中年婦女。
這明顯就是托兒。
隻是醫生和患者身份太過敏感,就這種三言兩語的挑撥,也引得不少人附和。
鐘紅急的臉色難看,一直解釋自己沒有害人之心。
隻是吃瓜群眾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白蕎:“你鐘醫生害死你老頭,那她怎麼害死的?害人動機是什麼?”
“關你屁事!”
“的確不關我的事,那要不然,我們報警吧!”
報警?!
人群有韌呼,大娘眼底也閃過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