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蕎控製溫度,停在發出聲響的土源附近。
“哢嚓”,一聲輕響。
土層破裂,一個纖瘦的身影狼狽爬出來,她小臉灰撲撲,全身上下都是泥子,她的手裡麵拿著一個吸管,地上還有幾件類似軍大衣的布料。
正是那個傻子!
她看到白蕎的時候很驚奇,目光中甚至閃過一抹狼狽,但是她似乎很快鎮定下來,隨即傻笑著手腳並用地爬到白蕎身邊。
她大聲:“漂亮姐姐!”
白蕎不閃不躲,任由傻子將一手泥巴塗在自己身上。
傻子:“漂亮姐姐,抱抱親親~”
白蕎勾唇一笑:“在這個重女輕男的村子裡,女扮男裝還挺少見。”
傻子一怔,剛才還眼底癡傻的表情全然消失,一抹冷漠隨之代替。
傻子知道這時候自己裝瘋賣傻沒有用了,她也索性不裝了。
傻子:“你是誰?”
白蕎注意到她的腰間像是彆了一把刀,她的姿態防禦,像是隨時要衝出來打架一般。
白蕎單手摸著下巴:“我是客商,也是一名玄學大師,我可以觀麵相,所以知道你的性彆。”
傻子四下看了看,蹙眉道:“是你故意逼我出來!”
白蕎笑了笑,打了個響指。
白蕎:“所以,現在你能告訴我,你躲藏在地底下做什麼?”
白蕎話音剛落,就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扭頭,看向山頂之處,她猛然道:“你是在躲人?”
傻子點頭道:“是的,我在躲村長。”
“為什麼?”
傻子無言,白蕎突然道:“因為你偷了極品仙女茶?”
傻子驚愕:“這也是你算出來的?”
白蕎沉默,雖然不是,但她不想解釋。
傻子看到白蕎沉默,以為白蕎是默認了,有些感慨道:“你們這種玄學大師好厲害,不像靈媒,一點用也沒有。”
白蕎挑眉,之前的懷疑逐漸浮出水麵。
白蕎:“所以,你才是這個村莊的靈媒。”
白蕎像是想到什麼,再次點開那張床板照片,照片上寫著靈媒的誕生:
很久以前,村內瘟疫,屍橫遍野,就在所有人失去希望之時,一個女孩站了出來。
她坐在村口禱告,一聲又一聲地禱告。
剛開始,村裡人都很是嘲諷,覺得女孩在做無用功,瘟疫來襲,人心惶惶,大家都是饑寒交迫,誰有空去禱告啊!
甚至有人斷言,女孩這樣坐在村頭來禱告,不出半天就要得瘟疫而死。
然而,奇跡的是,女孩沒有死。
她就那樣不吃不喝,坐在村頭,聲音古韻而又節奏,一聲聲地念著禱告詞,甚至有動物漸漸圍上來,以一個包圍圈的姿態守護著女孩。
這樣的情況維持到了第三天。
女孩終於停止禱告,那一夜下了一夜的雨。
雨水淅淅瀝瀝,下了一晚上。
清晨之後,村裡再也沒有出現瘟疫死的人,那些曾經得了瘟疫的人也都好了。
不僅如此,全村人在女孩禱告的最後一夜都做了個夢。
夢裡,女孩穿著五顏六色的怪異服裝,虔誠地給一個仙女磕頭,祈求仙女可以降福。
仙女被女孩的真誠所打動,最後連夜降下福雨,祛除禍氣,沒了禍氣,瘟疫自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