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一:“現在的周春夏就像張久久一樣,這次可沒有第二個何梔保護你了,你確定不先下手為強?她要發瘋,你就要被淘汰了。”
正南一聲音越來越輕,甚至不仔細聽都聽不清的程度。
白竟漆晃動著腦袋,身子也顫抖,走路越來越慢,和正南一躲在後麵,像是在竊竊私語。
豐毅率先發覺不對勁,他猛地轉頭,死死盯著正南一。
就在這時,已經和白竟漆說完話的正南一猛地抬頭,正好和豐毅的目光對上。
正南一露出一抹笑容。
正南一:“去吧,白竟漆,你很勇敢,不要讓自己後悔,彆忘了你已經失去了何梔,必須要學會先下手為強。”
白竟漆的眼睛完全一片漆黑,就像個玩偶,透著木訥。
下一秒,他孱弱的身體就像炮彈般彈射出去,狠狠地衝著豐毅撞擊。
臨近時,豐毅才注意到她的手裡拿著一把刀,刀尖泛著寒光,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直直地落在豐毅的臉上。
豐毅趕緊偏頭閃躲,臉色難看低沉:“白竟漆,你在做什麼?”
白竟漆像是聽不到一般,刀尖再次對準豐毅,張牙舞爪地衝過去,像是要撕碎豐毅,不達目的不罷休。
豐毅連連躲避,又不敢下死手,他無法肯定這裡和現實世界的聯係。
豐毅隻能語言攻擊:“白竟漆,你醒一醒,喂,我警告你再亂來我就回手了,我跟你說我可是修道之人,下手沒輕沒重,要是把你打得無法投胎了,你可彆怪我!”
“喂,白竟漆,你過分了,我去!”
白竟漆雖然沒有意識,但也察覺出豐毅不好對付,他猛地轉動刀尖,立刻對向周春夏。
周春夏可沒有豐毅那樣的反應能力,正麵被襲擊,正好紮到了她的右肩膀上。
“啊!!!”
疼的周春夏五官都要扭曲。
周春夏捂住自己的肩膀,倒退幾步,被豐毅擋在身後。
豐毅看到自己不出手不行了,直接垂眸念出咒語,一聲聲就像是木樁錘鐘,震的白竟漆耳膜發脹,幾聲後就開始翻白眼。
豐毅震退白竟漆後,才轉身查看周春夏的情況。
那把明晃晃的刀紮在周春夏的肩膀處,血像盛開的紅蓮般綻放,濃烈的血腥味縈繞在空氣中。
周春夏臉色慘白地捂著傷口,那把刀已經進去了大半,她根本不敢冒然拔出來,隻能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但是她的目光緊緊盯著白竟漆,卻不敢鬆懈半分,生怕豐毅也會遭到偷襲。
周春夏覺得倒黴極了,剛被人掐脖子,現在更好,又被人捅一刀。
這個全息模擬做得幾乎百分百還原,哪怕是肩膀處的刀傷也很逼真,讓她疼得險些暈過去。
她,周春夏,何時受過這種苦啊!
豐毅蹙眉,在周春夏的肩膀處噴了一口符水,隨後點了幾個大穴,神色嚴肅的說道:“周影後,你的這條胳膊要小心點,到時候再讓白蕎給你看看最好。”
周春夏覺得一個遊戲受傷而已至於嗎,還是虛擬傷口。
不過還彆說,這個傷口真的很逼真。
至於要不要讓白蕎再看一遍,那當然是必須要了!
豐毅知道周春夏不會太在意,也沒有再說的意思,而是轉頭看了看周圍,猛地問道:“正南一呢?”
周春夏也反應過來了,連忙蹙眉:“我沒看到啊,正南一剛剛還在,怎麼這會兒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這狗比內鬼什麼時候跑路的,真奸詐!
豐毅臉色忽地變難看,這不是擺明了利用白竟漆做擋箭牌,趁機溜了。
最主要的是,溜跑之前還特意給他埋了個炸彈。
豐毅氣的牙咬咬,他蹙眉地撈起昏迷不醒的白竟漆,然後對周春夏問道:“你還能走嗎?”
周春夏點點頭,她雖然受傷嚴重,但是並不影響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