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蕎拖著行李,坐在機場裡。
不到片刻的時間,她就看到了李盛和敖斬。
兩個人的著裝都很高調,脖子上、手腕上都戴著各種不知名的動物骨頭,手裡還拿著法器。
這個陣仗搞得……就像是去倭國送死一樣。
白蕎無語撇嘴,上前和李盛打招呼。
敖斬對她的態度稱不上友好,甚至還有一些冷漠。
相反,李盛念在舊情,還是對她客客氣氣。
李盛遞給白蕎一個紙袋,附上熱情微笑:“蕎蕎,我猜這麼早你肯定沒吃早飯,我這是從麥肯肯給你買的早餐。”
鐘姨知道今早白蕎要出差,所以特意一大早起來打點,做了不少好吃的。
先不說白蕎現在根本吃不下東西,就算吃得下也不太習慣一早吃麥肯肯這種油膩的食物。
白蕎沒有接過早餐,隻是淺笑道:“抱歉,我早餐吃得有點多,實在是吃不下,要不然你們倆個分一分吃掉吧,畢竟也不進飛機上。”
李盛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就連敖斬也是臉色一沉。
敖斬不悅冷哼:“你這個女人真是難伺候,給你帶早餐還帶錯了,這般不領情。”
白蕎也不惱,而是笑眯眯地背過手,根本不接早餐,:“那你讓你師兄早餐吃了,我不接受道德綁架。”
白蕎說完扭頭拉著旅行箱大步走在前麵,敖斬的臉色異常難看,他盯著那一袋早餐,沉吟幾秒,這才道:“我叫你彆買彆買,你非不聽,看到了吧,一腔好意當了驢肝肺,你自己解決吧。”
李盛尷尬地捏著牛皮紙袋,眼底閃過一抹怨恨。
白蕎走在前麵,敖斬和李盛緊跟其後,白蕎注意到在一個拐角的時候,李盛把那袋早餐隨手丟在了垃圾桶。
白蕎搖搖頭,隻能說很難評。
一行人走在安檢區等待過行李檢查,白蕎這次出行沒帶什麼東西,隻有一些符咒,一遝遝黃紙、紅紙,看的安檢人員眼神怪異。
等輪到她身後的敖斬時直接被叫停了行李。
上前的工作人員是個倭國女人,穿著一身職業工裝,個子很矮,才堪堪到白蕎下巴的位置上。
女人麵色嚴肅地走到敖斬麵前,嘰裡呱啦地說著倭國話,白蕎幾人聽不懂,隻能從翻譯器上看懂女人的話。
女人:“先生,很抱歉,你的行李箱內疑似有違禁物品,我們需要開行李箱檢查一下。”
敖斬眉頭微微蹙起,顯得很不悅,神色冰冷地點頭答應。
女人在得到敖斬首肯後,立即招呼其他工作人員過來開箱。
敖斬帶的東西很多,除了一些生活必備品外,還有一些動物骨頭,和古硬幣等東西。
白蕎看著那些工作人員反複地擺弄那些動物骨頭、古硬幣等東西,甚至還相互遞了個眼神。
女工作人員放下一枚動物骨頭,這才認真問道:“請問這些是什麼東西,用於什麼作用?”
敖斬:“這是我的道具,我是一名中國道士。“
敖斬說著,還拿起一旁小冊子,上麵記錄著敖斬的個人信息,在最下麵赫然寫著一行字:
道士協會特此頒發。
敖斬傲慢抬頭:“我可是我們國家官方認證的道士,跟那些野道士可不一樣的呢!”
所有的工作人員通過翻譯器看到這句話時,大家齊齊變了臉色,不少人互看一眼,顯然都在打量敖斬這句話的意義。
女工作人員思索片刻:“先生,很抱歉,這個不符合我們的規定,我們需要將你隨身攜帶的這些骨頭回收銷毀。”
女工作人員的手指還沒碰到那些骨頭,就被敖斬攔住。
敖斬握緊女工作人員的手腕,阻止她動自己的東西。
女工作人員的話從翻譯器再度傳來。
女工作人員:“先生,請放開,這些東西是帶不上飛機的。”
這時候,一個男性工作人員湊到女工作人員身邊,悄悄道:“領導,我可聽說中國道士會很多邪門之術,我們要是得罪了他,會不會被報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看還不如……就這樣算了吧,彆因為這種事惹得一身騷。“
翻譯器內清晰地傳出男生的話。
也正是這番話,讓那個女工作人員沉默片刻。
若是其他事情,女工作人員肯定不會退讓,但是這種玄學防不勝防,更何況看敖斬這模樣也能猜到對方應該很牛叉。
女工作人員有點把握不準,隻能訕訕地打量敖斬。
氣氛變得詭異。
大約片刻後,女工作人員像是想通了什麼,還是扣住那個物件,語氣平靜道:“可是這種物品是違禁,不可安檢。”
敖斬笑了,自負而又冷漠的笑容:“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去了。”
“希望你們知道一點,並不是我願意去你們倭國,而是你們倭國人求著我們過去的。”
敖斬說完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隨後在工作人員不明所以的表情裡揣兜靜等著什麼,白蕎則在一邊觀望。
五分鐘過去,女工作人員的手機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電,轉頭去接電話,雖然聽不真切,但是能看出女工作人員接電話的態度很恭敬,一直點頭哈腰的說話。
片刻後,女人拿著動物盒子再次走過來,隻是這次她的態度肉眼可見地變好起來。
女工作人員垂眸,恭敬道:“十分抱歉先生,今天都是我的不對,剛剛檢查過你的物品,均無問題,請過安檢。”
敖斬挑釁地看著白蕎,冷哼地收起物品。
敖斬:“看到沒,這就是官方的力量,可不是你這種人能肖想。”
白蕎:“無聊。”
白蕎搖搖頭,轉頭走進機場,敖斬趾高氣揚地跟在她身後,就差斜眼看人。
白蕎走vip通道提前登機,坐在頭等艙內,倚靠在軟墊上,從坐下來開始,她的目光就沒移開過手機。
她盯著後台私信,忙裡偷閒地回複。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盛才坐到他身邊。
敖斬坐在後排,一上來就用腳踢打白蕎的椅子,還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白蕎根本不慣著敖斬,直接從兜裡拿出一張黃符,念念有詞幾句後,她身後的敖斬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