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珠也心疼她爹:
“娘,你帶爹先回去。”
陳勝冷道:“我不走,今天這事兒必須解決。”
不然,以後拖下去老娘和這個雜種陳利又會變成趴在他身上吸血的螞蟥。
他絕不能讓孩子再跟著他受辱!
陳勝心中已有決斷。
這時,陳東山衝過來,“陳寶珠,我讓你胡說八道,我不打死你!”
莊宇行下意識就想攔,卻被陳寶珠不耐一巴掌揮開。
“彆礙事!”
莊宇行好不容易站穩,正好看到陳東山被陳寶珠抬腳踹飛。
偏偏陳寶珠的姿態輕鬆得好像踢開擋路的垃圾一般輕鬆。
“……”
突然就想起來陳寶珠是徒手打死過野豬的女人。
就很難評。
“大哥!”
陳寶珍尖叫,“陳寶珠,你殺了我大哥。我跟你勢不兩立!”
陳寶珠活動了下手腕等著,結果就見陳寶珍暈倒在莊宇行懷裡。
陳寶珠無語。
她一把將被打得滿臉血的陳利一把拽起,“二叔,現在說說看,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你親爹是這個奸夫的。”
陳利麵目猙獰,但下巴脫臼,隻能含混道:
“窩似爹的鵝子。”
陳利其實並不知道錢有道是他爹。
但小時候,陳老太罵陳勝爹的時候說漏嘴,說了句“要不是你爹結婚了,我怎麼可能跟這樣一個窩囊廢過。”
從那陳利便猜到他爹另有其人。
陳利也曾幻想過,他爹是個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因為有了家室沒辦法跟他們母子一起生活。
所以,都是陳勝和陳勝的爹害得他不能享福。
陳利占儘便宜也覺理所應當。
誰讓他們害得他沒辦法跟親爹過好日子?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親爹”一直沒出現,陳利認親的心慢慢淡了。
但他早已經習慣了壓榨陳勝。
看著陳寶珠被他娘罵災星,陳勝隻覺高興。
他高貴,他女兒也高貴。
陳勝一家子就是他的墊腳石。
是他家發展的養分。
可突然之間,陳勝就變了。對他冷淡,甚至還跟他劃清界限。
而這一切都是從陳寶珠結婚開始的……
陳勝還不如那天直接死了!
陳利狠狠地想著,就聽陳寶珠道:
“那你發誓。”
陳利表情一滯。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二叔,發誓這東西都是封建迷信。隻要你是我爺爺的種,那自然不會斷子絕孫。發誓有什麼關係?還是你心虛?”陳寶珠拍拍手,等在場的人都看過來,陳寶珠做無奈狀:
“各位,陳利和陳東山的長相跟奸夫一模一樣,他還不敢發誓,那我也幫不了他了。爹,你說怎麼處理吧!”
陳利急了。
“大鍋……”
他下巴本就脫臼,一著急下巴更歪,疼得他眼淚直流,話都說不出來。
陳勝道:
“雖然陳利跟我一個娘生,但大家都知道,我爹是因為陳勝死的。殺父之仇大過半邊血緣!之前我就在鎮上做了公正,跟陳利斷了親。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在場的人都幫我做個見證。我跟陳利從此之後有仇,無親!”
“鍋……”
陳利急急地還想說什麼,陳寶珠不動聲色地一抬腳,把人踢暈。
陳利看向陳老太,陳老太冷哼,“我就跟著阿利。”
“奶,那可不行,你現在搞破鞋被抓,還被記者拍了照!”陳寶珠好心提醒。“要是登報是要被批鬥,以後陳利和陳東山恐怕也都無臉見人了。 ”
陳老太氣得臉漲紅。“你這個喪門星,彆忘了還有你爹!”
“可我爹和我爺爺是受害者呀。我爺爺可是為了陳利付出一條命!”受害者總是被人同情的。“可陳利就不一樣了,他是奸生子,你又沒嫁給錢有道,就是搞破鞋……以後陳東山出門該不會被人丟爛菜葉吧?這輩子都當不了官了!”
陳寶珠“嘖嘖”出聲,直把陳老太氣得一佛升天。
但陳利和陳東山就是陳老太的心頭肉,她不在乎自己,可不能讓他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