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身側並不是虞清涵。
而是霍倩兒。
隻見對方已經睡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嘴角處還有流有條細細的口水印子。
不知為何，見到對方不是心中的那名女孩，秦楓心頭感到一陣失落。
隨後一陣酸楚油然而生。
或許裡麵還夾雜著一絲甜蜜。
宛如螞蟻遇到蜜糖，又像小蝙蝠小心翼翼吸著。
...
回到九江機場。
那裡有個通往九江任何地方的公交車站點。
秦楓和霍倩兒上了輛回電影基地的車。
車上很多人。
不少老人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還有一個小孩子牽著她媽媽的手，在車廂中間站著。
不知為何。
秦楓又莫名想起和虞清涵地鐵站那次場景。
那血族美少女自尊心強，非要在他麵前展示平衡性。
傲嬌的不牽他的手。
想到這裡，秦楓嘴角下意識地微微上揚。
就在這時候。
他注意到坐在對麵的老大娘對他嘻嘻一笑。
秦楓心頭一驚，連忙乾咳幾聲，掩飾尷尬。
生怕對方誤會他想少奮鬥。
....
“小哥，我想打個盹，等下到了南溪街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坐在秦楓身側的一位中年大叔好聲好氣詢問。
“小事，你睡吧，我幫你看著。”
“謝了小哥。”
中年大叔拱了拱手，頭頂在車窗上，開始呼呼大睡。
沒過一會兒，響起打雷般呼嚕聲。
就在這時候，坐在秦楓對麵的老大娘又對著他微微一笑，露出讚許的表情。
秦楓倒吸口涼氣。
連忙看向彆處。
車窗外的景物飛快掠過。
一個奇怪的念頭在秦楓腦海中浮現。
想來也覺得彆扭，老大娘看著歲數大，但真要和虞清涵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畢竟血族美少女芳齡也有一千來歲。
秦楓定睛看著車外飄飄而落的雪花，微微愣神。
他不敢想象一個人能活到上千年是什麼感受。
心性和看待事物的理解應該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吧。
也有可能會變成莫得感情的老怪物？
又或是無欲無求的行屍走肉？
他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如今秦楓距離變成真正的血族隻差個幾百毫升精血。
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接受獲得長生不老和絕對強悍的身體。
可他又對漫長無邊的壽命感到害怕。
經曆社會改朝換代，人們風土變遷。
唯有自己依舊保持如初。
那將來會是個多麼恐怖的光景。
.....
“小家夥，新開點吧。”
那位老大娘忽然搭話。
“哈？”
秦楓有些不明所以。
“我留意到你的表情，很叫人憐惜啊。”
宛如被秦楓傳染一般，老婦人也開始淚眼婆娑，“看到你就想起了自己。”
“想當年，我老伴離世時，我和你一樣這副表情。”
“這是對親人思念的味道，對愛情的惋惜啊！”
老婦人慢條斯理，語氣有些激動地說著。
“奶奶，我不是您想的那樣.....”
秦楓捂著腦袋。
虞清涵？
親人？愛情？我會思念她？
“我怕她還來不及呢，哪有愛......”
說到最後，秦楓的聲音細如蚊子，連自己都有點不自信了。
“嘻嘻。”老婦人捂著嘴偷笑一聲，“小夥子，彆害羞嘛，不然你第一反應怎麼會想到內個【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