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平安夜的事情好似沒有發生過一般。
虞清涵明裡來，暗裡去的暗示，秦楓都充耳不聞，充眼不看。
好比有一次晚餐。
虞清涵特意夾了個魚頭放在他的碗中。
“來多吃點。”血族美少女笑嘻嘻地托著腮，“一定要嘗嘗它的嘴唇。”
她曖昧不清地用筷子指了指魚唇。
也不曉得這小子能不能理解。
結束還不忘加重語氣，表達自己對那晚事情很滿意，“可好吃了，我還蠻喜歡的。”
“都是骨頭....硬邦邦.....”秦楓嫌棄地用筷子敲了敲，下一刻就把魚頭夾回她的碗裡，“喏，你喜歡就多吃點，我還是對魚肉比較感興趣。”
虞清涵：......
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還有一次：
傍晚時分。
幾人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虞清涵打開一個網購軟件，拿到秦楓麵前展示。
“我想買點金魚回來養，我看到一篇報道說養金魚可以陶冶情操，還能改變風水呢。”
霍倩兒在一旁附和，“是呀，都說年年有魚兒，順風順水兒。養魚能優化命裡格局，我以前有個長輩就是風水大師。”
秦楓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
對方說的長輩應該也是虞清涵的長輩。
一想到他們既能給虞清涵打造出一個宮殿般的墓室，還培養出如此之多的高手陪葬。
想必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可是......
霍倩兒平時說話不這樣的啊？
“順水就順水，有魚就有魚，非要加個兒字乾啥？”秦楓奇怪地打量起霍倩兒，“你祖上還是東北兒的？”
霍倩兒白了他一眼。
“你要不是小姐的郎君，我早就一巴掌拍你到牆上了！。”
她聳了聳小鼻子，“我這是為了融入劇本角色。”
噢。
秦楓恍然大悟。
吳金給霍倩兒的劇本，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燕京人。
電話中，還讓她對照視頻資料，多學習燕京人的說話方式和發音特征。
因此她這些天廢寢忘食地練習兒化音。
“好吧，你加油。”
秦楓也愛莫能助，隻能在精神上給她打氣。
雖然對霍倩兒的台詞功底不太相信就是了。
此時。
虞清涵依舊拿著手機，滿臉期待。
還不忘在秦楓麵前晃了晃。
“誒秦楓，你喜歡接吻，呸，啵啵魚嗎？”
“挺喜歡的。”
聽到秦楓回答，虞清涵雙目彎成好看的月牙。
“你一定也覺得它們很有愛，對不對？”她興致勃勃地指著屏幕中的圖片，還把身體靠在秦楓身上。
“你看呀，上麵說啵啵魚在海洋世界中是最喜歡親親的存在，它們多恩愛呀。”
秦楓麵無表情地看著兩條魚嘴對嘴的照片，又看了眼樂在其中的虞清涵，眼神宛如看笨蛋。
“打斷一下，你是不是被這些無良商販的段子給帶跑了。”
說罷。
他拿出自己手機打開千度，搜索接吻魚，隨後放在虞清涵麵前。
接吻魚，不是因愛接吻。
而是恰恰相反。
接吻魚有領地意識，他們接吻其實不是表達愛意，而是表達恨意。
實則它們保持這個動作是為了乾架，用嘴來攻擊對方。
而脫離接吻並不是害羞，隻是乾架輸了罷了。
秦楓沒顧虞清涵一臉懵逼，繼續往下說。
“人類乾架用武器，生物乾架用器官，你覺得那是愛，可魚兒不這麼覺得，現在你還想養麼？”
“哼，摳門！秦楓你個大笨蛋，小氣鬼喝涼水！”
虞清涵臉色難看，一邊灰溜溜朝霍倩兒靠去，一邊嘴裡念念有詞。
撅起嘴來就像一條落敗的接吻魚。
秦楓覺得有點兒可愛。
忍不住想要挑逗她一下。
隨後他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賊兮兮地問了霍倩兒一個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