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雪倒沒有對容樂樂做過任何不好的事情,相反兩個人關係很好,經常一起爬牆出去玩耍。
小雪的確是愛吃橘子的那個,不過那次她偷跑出去偷農家的橘子,是帶上容樂樂一起的。
那次老院長半夜起來提著煙去贖人,也是贖的容樂樂,因為其他人根本看不到小雪。
容樂樂本來以為她和小雪的友情會一直繼續,直到那次車禍。
是的,她想起來了,在穿越前救周桐之前,她還遭遇過一次車禍,就是還在福利院的時候,和小雪一起出去玩。
她至今都記得那輛大貨車呼嘯而過的時候,鋪天蓋地的血色。
司機跑了,她感覺身體被壓成了好幾段。是小雪用她冰涼的手替她一點點捂住傷口。
她就這麼痛暈了過去,耳邊傳來小雪的呢喃:“不能陪你更久了哦。”
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醫院,醫生說她被一輛電動車碾過了左手,手斷了,還好送醫及時。
但其實隻有容樂樂知道,根本不是電動車,而是貨車,斷的也不隻是手。
可是沒有其他人見過小雪,就連她也再也找不到小雪了。
隻有重新接上的左手有一些不對,皮膚格外的白,白得在太陽底下都能看到皮下淺粉色的血管。
容樂樂當時覺得那是小雪的手。可是小雪不見了。
再往後她初中住校,搬出了福利院,考上高中、再到大學,關於小雪的記憶就像有人用橡皮擦在她腦子裡擦掉了一樣,無痕無跡。
她甚至以為關於左手的一切都是一個夢。
直到被拉入月楜的幻境,她才想起了一切。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頭發了,我把冥王的頭發給你,好不好。”
月楜懇求著,在詭力的滯漲下,它的血絲全都開始沸騰、燃血的狀態,落成了一地的碎屑。
容樂樂:“冥王的頭發?”
月楜:“我本來不是長這個樣子的,是有一天根係在地底擴張的時候,碰到了一團頭發。
那個頭發好舒服,好強大,散發著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詭力波動,我就專心一點點消化了它......”
月楜本體是植物,對歲月的概念很少,但它記得它花費了很多很多的日夜,才將那團頭發化為己有。
後來才知道,那是屬於已經隕落的冥王的。
容樂樂心中一動,看著這團頭發,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雖然小雪的頭發也是白的,更沒有這種臟兮兮的感覺,但容樂樂輕輕嗅了嗅,氣味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