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魚聽得懂人話還很有小脾氣呢。
她氣笑了，“不穿，想就這樣出去？”
把魚上下用輕佻的眼神打量一遍，見他的越縮越裡麵，才用調戲的口吻道，“生的倒是還不錯，你穿成這般模樣出去，若有人伸手亂摸你，我可不會管。”
女子抬著下巴，一身冷意，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相信她不會管。
於是心裡又氣又委屈，為了今日拍賣能順利進行，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這人，這人就是不想給他飯吃！
人魚氣呼呼搶過她手裡的鬥篷，蓋在身上。
為了讓他哭，那些人狠狠折磨過他，他身上，自然是不太乾淨的，肯定會弄臟衣服。
人魚抿了抿唇，藏在鬥篷裡的手悄悄伸出來，摸了摸餓扁的肚子。
大陸上果然都是壞人，長老沒說錯，她們沒一個好東西！
“會走路嗎？”
葉南玉哪知道人家在心裡偷罵她，若知道定要賞兩個腦瓜崩兒的。
人魚不理。
“說話，我知道你會說話。”
她慣常用又冷又凶的神態，雖沒有動手，卻比拍賣場那些拿鞭子的女子要更嚇人一點。
人魚來不及細想，便乖乖回答，“會，會走。”
聲音清朗，還有些嫩。
“嗯，那你跟在我後麵，彆搞什麼小動作，像你這種沒修為的魚，老娘一劍能串十隻。”
葉南玉嚇唬道，見人魚裹在鬥篷裡的身體抖了抖，這才滿意。
一人一魚開始慢吞吞往外走。
拍賣會結束，也有人停留在拍賣城沒有離開，伸著脖子仿佛在等什麼，直到葉南玉出現，瞬間響起小小的驚呼聲，“來了來了，是葉南玉。”
“還有她買的美人魚！”
葉南玉早習慣了被看，但人魚還有些不習慣，努力控製著尾巴，一蹦一蹦跳到葉南玉身邊，企圖用她擋住些彆人或好奇，或淫邪的目光。
直到有人擋在一人一魚麵前，她們被迫停下。
“葉師姐，彆來無恙，你也在拍賣城買東西呀！”
興衝衝開口的是個白衣男修，瞧著就是活潑俏皮的性子，身邊站著稍沉穩些的女修。
女修也朝她點頭，麵帶笑意。
“你們是……”
葉南玉挑了挑眉，她不認得她們。
稍沉穩些的女修抱劍行禮，“葉師姐，我們是歸一門的弟子，我名喚虞詩婷，這是我小師弟名喚唐明嘉，那日多虧兩人葉師姐出手相助，否則，否則我定命喪魘族之手，難得一遇，不如，不如……”
她瞧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沉穩的臉蛋微微發紅，旁邊的師弟推了她一把，嫌棄道，“師姐你說句話怎麼這麼費勁兒呢，是這樣的葉師姐，我們歸一門都牢記葉師姐恩德，師父特意囑咐了我們出來要是碰到葉師姐，一定要請您上歸一門喝一杯茶，我們掌門要當麵謝您！”
當時歸一門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弟子都在那了，沒想到魘族這麼難殺，現在想來也仍是後怕。
“謝我？”
葉南玉挑了挑眉，又看看身邊縮在鬥篷裡傷痕累累的人魚，忽而問，“那有謝禮拿嗎？可以折算成靈石嗎？”
唐明嘉一愣，大概是第一次碰見這麼心係錢財的修士，她不是化神期嗎，難道還缺錢？
打量的視線落在人魚身上，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點頭，忙道，“師姐想要，自然是有的，若不夠，我也有些私房錢可以用來答謝師姐。”
“我也有。”虞師姐在後默默補了一句。
人魚不喜歡旁人赤裸裸打量的目光，悄悄躲了半個身子在葉南玉後麵，卻被人看也不看的撈住手腕，“不必，我去問你們宗主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