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火光連天。
薄寒時站在那艘起火的遊輪甲板上,笑的疏離又冷漠。
他對她說:“予予,我不愛你了,你自由了。”
喬予想去抓住他,抱住他。
可他的身形是虛幻的。
她抓不住,也抱不住,拚命的大喊著他,可他還是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大火裡,漸漸化成灰燼。
他不要她了。
夜裡,喬予又被驚醒,一身冷汗。
她側身看著左邊,伸手摸著那片空蕩蕩的床,忽然又想起被綁去公海的前一晚。
他喝醉了,以為是在夢裡,在這張床上把她抱得那麼緊,吻著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質問她:“嚴琛比我好?”
當時,她還覺得他是在吃飛醋。
可徐正說,薄寒時像條狗一樣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跟嚴琛一起逛超市、聽音樂會。
雖然她和嚴琛沒什麼,但那時他在他們身後,該有多絕望。
喬予伸手撫著他睡過的枕頭,根本沒有睡意。
她起身去了書房。
這是薄寒時平時待的最多的地方。
她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才發現他書桌的電腦旁邊,擺著一副框架眼鏡。
她試了試,度數並不高,戴上並不會頭暈。
估計二百度左右。
以前,薄寒時不近視的,她也沒看過他戴框架眼鏡的樣子。
他們之間空白了七年,喬予第一次覺得,她這麼不了解薄寒時。
書桌右側抽屜裝了電子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