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棟又跟著老彪子換了一個班兒才把這頭豬的全身刮乾淨。
灶台邊上堆了一堆的毛皮,這豬都瘦了一圈兒。
野豬有在泥池裡打膩的習慣,用來降溫,這樣豬的身上會有一層泥的鎧甲,鎧甲乾了的時候又會癢癢,野豬就會往鬆樹上蹭,周而複始,泥和鬆樹油的混合物就掛在了豬身上。
這就是為什麼老虎都怕野豬的原因。
跑起來就是坦克,老虎爪子都刀不透那層鎧甲。
隻有用熱水不斷地衝洗,把鬆樹油燙軟,把泥土衝下來才能解下這層鎧甲。
沈國棟用鐵鍬把這堆豬毛混合物收到了鏟子裡埋了,這裡誰也沒有那個耐心煩兒清理野豬毛。
拿了聞三兒家的大洗衣盆,刷好了接在豬的正下麵。
李學武拿著侵刀從脖子開始往下劈開,就像做手術一樣,隻能剌開皮。
剛拉到腹腔,劃拉一下子,心肺漏了出來,掛在豬身上。
李學武手沒抖一直剌到尾巴跟兒,豬肚子裡的腸子嘩啦掉了出來,正好掉在大盆裡。
李學武邊分解邊講述,教授老彪子幾人怎麼分解豬的內臟,分解好的仍在另一個盆裡,端進了屋。
就這樣,學習著傻柱的方式方法,結合實際情況,把這頭豬慢慢地解了開來。
按照後世位置分類,一塊塊地扔在沈國棟找來的麻袋上。
這手藝真是力氣活兒,累得滿頭大汗,李學武看了看天,把刀和刮刀、鉤子刷好收進包裡。
“你們想著點兒啊,肉就放在外麵凍著賣,內臟和腸子摘好洗好,今晚賣出去,家裡必須留人看守,交易還是放在巷子裡,這次記住了,買的主顧兒告訴人家,不定期還會有豬肉和其他肉類,留下聯係地址,送貨上門”
聞三兒幾人點頭稱是。
李學武又對老彪子說道“先割下一塊肉送到大壯家去,彆送多了,不然就是害了老嬸兒了,以後記著有什麼東西送過去一份兒”
老彪子點頭應了,用菜刀割了一條肥肉就跑出去了。
李學武穿越而來,融合的那部分記憶裡大壯的老娘是個本本分分的婦女,丈夫沒了全指著兒子呢,兒子又沒了,不知道多苦呢。
這也是李學武一直不敢去看大壯老娘的原因,記憶的影響力帶著情緒和感情的影響,讓自己有時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清晰明確的思想和前世記憶又時刻提醒著自己。
不願再想,時間會慢慢磨平自己的記憶節點,慢慢融入這個時代。
李學武收拾收拾就準備回家,不留下幫著賣了,這活兒他們都熟,不用自己看著。
一身疲憊地趕著馬車回了家。
軋鋼廠食堂。
傻柱正在自己切著墩兒。
一般廠領導有小灶都是傻柱自己上手,徒弟馬華手藝還不行。
隻見傻柱的刀又準又穩。
“鐺鐺鐺,咚咚咚”
鐵板做的灶台上坐著小灶用的大勺。
傻柱掂著大勺,徒弟馬華在身後幫忙,不一會兒就把炒菜做得了。
就在廚房眾人各自忙碌的時候,傻柱偷看了眾人一眼,用筷子把燉的小雞兒撈了出來,用刀劈了一半,裝在了自己的飯盒裡。
剩下的一半裝在大碗裡,澆上雞湯。
馬華接過傻柱手裡的菜,嘴裡還學著飯館夥計吆喝著“最後一道菜,小雞燉蘑菇了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