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的話讓許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但李學武接下來的話更是難聽。
“我這麼講究,您也彆害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不信婁曉娥沒有去你們家說過許大茂的事兒,這院裡連小孩子都知道許大茂是個什麼貨色,您跟我這裝傻呢?”
撕破了臉, 話就難聽,但是不說出來不頂事兒,就怕許家把火撒在自己家人身上。
李學武用手合上箱子推了回去,道:“還是那句話,是三位大爺聯合全院兒的男女老少把許大茂送到我那兒去的,我接了是工作, 不接才是瀆職,您不會不理解我吧?”
見許母拉著劉茵的手,眼神兒祈求地看著李順幾人,許父則是有些駝了背。
“您明白我的意思嗎?他要是沒做過,誰也埋汰不了他,天黑了,回去慢點兒,我就不留您了”
許父放在箱子上的手攥了攥,對著許母道了一聲:“走!”,拎上箱子拉著許母就出了屋兒,頭也不回地出了大門離開了。
婁曉娥下午被許大茂的母親打了一巴掌,心裡的愧疚和害怕使得她被兩個老的脅迫著來了李家。
在看到箱子裡的東西後內心最後一點兒憐憫都消失不見了,隻剩下委屈,埋頭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劉茵勸走了許母又得來勸婁曉娥,氣的李順直對著李學武瞪眼睛。
李學武不想繼續打擾家人,用手敲了敲桌子說道:“彆哭了,婁姐你出來一下, 我跟你說點兒事兒”
說完帶頭打開門便出去了。
等了沒一會兒,婁曉娥眼淚汪汪地跟著出了門,走到李學武跟前兒站住。
看著婁曉娥精神狀態不太好,也不知那老兩口兒怎麼與婁曉娥溝通的。
李學武見四周沒人,這才說道:“許大茂已經招了,人數很多,已經確定事實了,建議你早做打算,按照我估計是回不來了,所以不建議你再做傻事兒,也不要再露出那些金銀財寶了,那不是買命錢,那是送命符,怕他死的不瓷實你們就繼續亂來”
李學武還沒想好怎麼處理許大茂呢,但是不能讓許家和婁曉娥來給自己添亂。
李學武以為是婁曉娥拿出來的東西幫助許家的呢,因為隻有婁家有這個實力。
婁曉娥擦了擦眼淚說道:“我不會的,他是自作自受,我就在這院子住,我不走,我就看著他怎麼死”
李學武歎了一口氣,一日夫妻百日恩, 百日夫妻似海深。
如果情傷不深,哭的那麼傷心乾什麼?
不想管這種事兒,太複雜,容易影響心智,說了一句保重就回了屋。
屋裡眾人都大眼瞪小眼兒地看著他。
李學武苦笑道:“這是最後一次把工作帶回家裡,以後不會了”
李順對這個兒子的做法是既欣慰又害怕,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就好,要秉持公心,不能迷失自我啊”
劉茵拽著李順的胳膊就讓他去睡覺。
“你個糟老頭子瞎說什麼呢,那麼一大箱子學武都沒要,還想怎麼著,我都看迷眼了”
李學才和李雪也從南屋回來準備休息。
今天的事情對李家眾人衝擊很大。
下午秦淮茹過來幫忙做飯時說了李學武新的任命,家裡人都是很驚訝,秦淮茹又說了李學武在軋鋼廠裡做的事,家裡人都顛覆了對李學武的認知。
這一大晚上了又看到許家上門求情,又是那麼一箱子金銀珠寶,這才知道李學武的工作有多麼重要,權柄有多麼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