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婁曉娥要摔倒,一個箭步就衝進裡屋,在婁曉娥倒地前一把就給接住了,抱在了懷裡。
婁曉娥隻感覺頭部一陣眩暈,身子栽倒,想著一了百了倒是好了,哪想到栽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
溫暖,結實,可靠。
婁曉娥有些迷糊了,眩暈之後突然出現的這份可靠分外充實,尤其是在經曆了這麼多打擊之後。
李學武感覺婁曉娥身子軟的跟麵條似的,一個公主抱將婁曉娥抱上了床,打開被子給她蓋上了。
婁曉娥剛才整個人都像活過來一樣,但是瞬間又失去了那份溫暖,睜開眼睛看著李學武,剛想說話,就聽見自己肚子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臉瞬間就紅了。
李學武也聽見了,婁曉娥顯然是餓的。
“婁姐,多久沒吃東西了?”
婁曉娥歪著腦袋儘量不去看李學武,小聲地說道:“一直都沒吃...”
從前天下午開始到現在,兩天沒有吃東西了,能有勁兒才怪了。
李學武走出裡屋看了看爐子,把煤渣掏乾淨,鋪了引柴,加了一些棒梗,又壓了一層煤,在爐子下麵把引柴點燃了。
蓋上爐蓋子,見火燃燒的旺盛,就去廚房找了找。
嘿,還真乾淨,啥都沒有,就找到一個雞蛋和一捆大蔥。
亂七八糟的鍋碗瓢盆,米缸麵缸都是空的,這許家有點兒徹底啊。
沒辦法,拿著布口袋出了門,來到外院沒人處,從空間裡裝進去一兜子白麵,又把下午許父送來的那個箱子拿了出來,一起拎著回了後院。
有些錢能拿,有些錢不能拿,不是燒不燒手的事兒,是燒心。
進了屋,把箱子放在了櫃子上,拎著麵口袋去了廚房。
拿起一個乾淨的碗,盛了半碗麵。
從水缸裡舀了一點水,在大碗裡一滴滴的點滴,右手用一雙筷子攪拌,直到麵粉成了小碎麵疙瘩。
拿起一根大蔥切了一點蔥花備用。
拿起大勺放在了爐子上加了一點兒葷油,等油溫熱了,把蔥花放了進去,不間斷地又把攪麵剩下的水倒進鍋裡。
這個時候婁曉娥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好像那個叫許大茂的人又回來了,又在給自己做飯吃。
就像每一次自己生氣耍脾氣,那個人都會給自己做疙瘩湯。
李學武見鍋裡的湯開了,撒了點兒鹽,便把麵疙瘩均勻緩慢地倒了進去,攪拌開,又拿起廚房唯一的一個雞蛋打在碗裡打散。
鍋裡的麵疙瘩咕嘟了,把雞蛋液均勻地灑在了疙瘩湯上,慢慢攪拌。
拿起大勺,把疙瘩湯盛在了碗裡。
把大勺接了水泡上,就端著疙瘩湯進了屋,隻見婁曉娥已經淚流滿麵。
李學武不想這麼尷尬就開玩笑道:“婁姐,不用這麼感動,我就會做疙瘩湯,做的不太好,您嘗嘗”
這句話好像李學武送豬肉來時也說過,也是那麼的爽快,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