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從外院傳到前院,中院,最終來到後院,許父邁著步子追到了許大茂身前,見兒子淚流滿麵。
身後劉光福解手回來見許父來了,開口就問候道:“許大爺咋來了?”
這時許父已經聽見亮著燈的窗子裡傳來了急切的嬌呼和男人的悶吼聲,一巴掌打在許大茂的臉上,低聲說道:“說了不讓你回來你非要回來,這會兒死心了,不想死,趕緊跟我走”
這一巴掌和一句話驚醒了坐在地上的許大茂,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跟著父親往院子外麵跑。
劉光福看著這身形詭異的父子倆直感覺這倆人是不是有大病!
屋裡的傻鵝半夜不睡覺晃床玩兒,屋外的爺倆兒大冷天不進屋兒聽牆根兒玩兒。
低聲罵了一句“沙比”就回屋睡大覺去了。
屋裡的李學武聽見了外麵說話聲,身體一激靈,突然加速,用一聲低吼結束了今晚第三次戰鬥。
簡單收拾了一下,披著衣服拎著大五四慢慢打開了門。
但是外麵靜悄悄的,什麼人也沒有,剛才明明聽見有人說話啊。
想了想也沒有個頭緒,便重新劃上了門,往爐子填了一些煤球兒,就回去了床上。
婁曉娥無力地癱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看著頂棚。
結婚幾年了?
終於知道什麼叫女人了。
見李學武回來,羞澀地起身去堂屋用水盆接了涼水,又兌了熱水,透了一條毛巾來到床邊幫李學武收拾乾淨,這才又去堂屋給自己簡單洗了一下。
回到船上,兩人相擁無言,慢慢入眠。
第二天的早晨李學武是被一陣打罵聲吵醒的,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原來是二大爺棍棒教子的戲碼兒。
嗯,棍棒之下出孝子,劉光天、劉光福以後一定是個大孝子。
嗯,一定是。
李學武睜開眼睛床上隻剩自己,被子裡的自己光溜溜,褲衩兒都沒了。
靠,這褲衩兒可不興沒啊!
自己可是聽說了,有人因為褲衩兒丟了,工作丟了,房子丟了,連媳婦兒都丟了!
這是個教訓,提醒各位男同胞,管好自己的褲衩兒。
撐著床往堂屋看,看見婁曉娥穿著一件紅色毛衣在擀餅。
見李學武撐著床在笑眯眯地看著她,臉色微紅,把晾在爐子邊的褲衩兒扔給了李學武。
“起來穿衣服吧,最後一張餅了,你洗完臉咱們就吃飯”
“好”
李學武答應一聲就開始穿衣服,滿是肌肉線條的李學武接過褲衩兒光溜溜地跳下了地,屋裡真不冷,許大茂每年都多賣煤,票不夠就去換,就為了住著暖和。
李學武光著身子站在地上穿褲衩兒,大小夥子的長度這把婁曉娥看的麵紅耳赤。
“昨夜沒看清啊?試都試過了怎麼還臉紅?”
“去你的,趕緊穿衣服,著涼了你”
嘴裡說著,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學武看。
李學武穿好了衣服打水洗臉,禿嚕禿嚕的聲音逗得婁曉娥直笑。
“笑什麼?”
“你怎麼跟鴨子似的,洗個臉還撲愣水啊”
“嗯,我是鴨子你是鵝嘛,都喜歡水兒”
“討厭”
把烙好的餅放在桌子上,把扣著的盤子掀開是一盤炒土豆絲,還有一小碟鹹菜。
李學武用毛巾擦了臉,就坐到了桌子邊。
婁曉娥見李學武洗完臉就吃飯,喊了一聲:“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