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坐直身子驚訝地問道。
才不信沈放這麼好心,李學武嘴上更不能讓他抓住真話兒。
李學武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說道:“嘿,這不是要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嘛,看咱老李單身,國家就發了一個給我”
沈放撇撇嘴,道:“少特麼扯閒蛋了,我特麼等到二十七了也沒見國家發,還能先輪到你?還是我老娘著急了給我找人介紹的媳婦兒,說真的你真有對象了?”
李學武嘿嘿笑著說道:“暫時沒有,但是往我身上撲的太多了,現在用手扒拉著挑都挑不過來了,再有這玩意兒也不是按年齡排順序,國家說了,長得醜的等30歲再發,你太著急了”
沈放“呸”了一口罵道:“你小子嘴裡沒一句準話兒,我可告訴你,我們所兒可有個合適的姑娘,家裡可是分局的關係,拿不拿下可看你的了”
李學武沒管沈放忽悠自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邊翻了翻抽屜,又打開角櫃,掏出一整套的警服,摸著警徽仔細看了看,嘴上還跟沈放侃著大山:“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們?您們這個單位就是個和尚廟,進門兒我看了,都是大齡男青年,好的還能留給我?早都內部消化了”
沈放甩了一根兒煙給李學武,自己也點了一根兒,無奈地說道:“就是因為條件太好了才留不住的,我們所兒裡的小夥子都不敢往人家姑娘跟前兒湊,還有啊,你得說“咱們所兒”,你這個習慣得改啊!”
淦!這貼人的功夫跟自己學的吧。
李學武接過煙用火柴給自己點上,吸了一口眯縫著眼睛問道:“難不成交道口兒真出了個美貂蟬、賽西施不成?”
沈放“嗬嗬”一笑,故作神秘地說道:“不管是貂蟬還是西施,跟你都沒關係了,我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啊,你們軋鋼廠不是那麼多大姑娘撲著你嘛,可彆讓軋鋼廠的姑娘們撲摔了,這姑娘你就少打聽吧”
李學武“切”了一聲,嘀咕道:“誰稀罕啊”
沈放微微向前傾斜身子,小聲問道:“你跟我裝呢?你真以為我來的晚不知道你啥德行?這個所兒三年時間是換了所長,指導員可沒有換,民警可也沒都換,你那點兒光輝曆史還用我給你說一段書啊?”
李學武一聽這個就炸毛了:“老沈,我為國家流過血,我可是受過傷的,醫療檢定可是失憶,以前的事兒誰也說不到我,想說得跟南邊兒那個軍醫說去,以前的事兒概不負責!”
沈放嗤笑一聲道:“去你個蛋的吧,失憶能記得找自己發小兒開回收站?失憶能當科長?你也就蒙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吧,裝可憐、裝堅強要好處,在我老沈的火眼金睛麵前,你就是一隻紙老虎”
李學武拿起茶杯作勢就要用熱水潑沈放,嘴上罵道:“扯淡!我李學武可是清清白白做人,乾乾淨淨做事兒,你也不去軋鋼廠打聽打聽,誰不誇咱李學武是個老實人!你這老光棍兒就是嫉妒咱的盛世容顏想要詆毀我,小心我給你來一套正義的鐵拳”
沈放也不怕他,聽著李學武的“胡言亂語”“哈哈”笑著說道:“是是是,我是嫉妒你這大疤瘌臉的盛世容顏,可是誰特麼頂著這張盛世容顏說自己叫沈放的?”
“你問我這個乾嘛?我哪知道?當時我不在”
李學武訕訕地放下茶杯,尷尬地喝了一口熱水,看著沈放玩味的笑容,尷尬地問道:“那群小兔崽子來盤道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