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似曾相識(2 / 2)

“啊?!

李學才啊的一聲,臉色從紅瞬間變成來白,眼睛都直了。

可誰知李學武又說道:“也沒說不同意”

“二哥!”

李學才直接撲了上來掐著李學武的脖子說道:“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

李學武掰開三弟的手反問道:“還有話沒說呢,你聽不聽?”

李學才這會兒跳到地上看著李學武,等著李學武的下文。

李學武將麵前藥碗裡的藥一飲而儘,然後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準備要去刷碗。

這把李學才急得一把搶過藥碗就去鍋台上的水盆裡刷了起來。

從沒見過李學才這麼勤快且麻利過。

李學武笑著說道:“她哥說她妹妹等你三年可能有點兒長了,想讓你們現在就結婚呢”

“真的?”

李學才驚訝地站起身問道。

隨即臉上就是充滿了幸福的傻笑。

李學武卻是已經轉過身回道:“真的,但是被我回了”

“二哥?”

李學才手裡拿著藥碗,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鍋台邊看著李學武,眼淚都要下來了。

說委屈吧,心裡是真委屈,二哥怎麼能這樣呢。

可要是跟二哥吼一嗓子,摔了手裡的碗吧,卻又是不敢。

真要是吼一嗓子,有可能挨頓揍。

可要是把碗甩了,那自己有可能跟碗一個下場。

“咳咳,大丈夫不立事何以為家?”李順看著三兒子的模樣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劉茵也是輕輕打了李學武一下道:“淨逗你弟弟”

李學武也沒回頭去看李學才的表情,隻是不經意地說道:“我說了慢慢處三年,然後再結婚,他哥沒反對”

“真的?!

!”

李學才驚訝地把洗好的碗就要往上扔。

可看見母親的表情趕緊把碗放下,激動地從後麵抱住李學武的肩膀說道:“謝謝二哥!”

“呀呀呀!鬆開,手上全是水”

李學武嫌棄地把李學才推開。

李學才這會兒也不在意李學武的態度了,眉飛色舞的,好像有條尾巴在屁股後麵不住地搖著。

李學武看著弟弟的樣子好笑,撇著嘴說道:“但我可跟你說好了啊,你們學校要是知道你在外麵處對象非開了你不可,把嘴管嚴實點兒”

說完這句話,看著李學才不住地點頭,李學武又說道:“要對人家好,不要毛毛愣愣的,好好處”

李學武特彆地警告道:“你那個準大舅哥兒打你這樣的可以讓你一條胳膊兩條腿”

“嘿嘿嘿”李學才站起身走到門口說道:“不會的,你們聊吧,我回去睡覺了”

說完了話滿臉含春地跑去倒座房了。

見李學才走了,劉茵拉著李學武坐在了桌子旁問道:“他們家你打聽了?”

李學武笑著對劉茵和看著這邊的李順說道:“姬毓秀的父母都是外事部門的,常年在國外工作,姬毓秀是跟著他哥哥一起生活的,他哥哥的品行沒的說,那姑娘你們不也是見過了嘛,不管模樣還是學識都是一等一的”

劉茵幫李學武把額頭上的冷汗擦了,說道:“你當我挑人家姑娘啊?我是怕咱們高攀不上”

“老話講高門嫁女,低門娶婦,我是怕學才跟人家不合適”

李學武看著大嫂進了裡屋,輕輕碰了一下母親說道:“您那都是老思想呢,大哥和大嫂不就很合適嘛,現在都看感情,新社會了”

劉茵看了看南屋,撇了撇嘴沒說話,顯然是對李學武說的不太認同。

李學武拉著母親的手說道:“老三喜歡人家,我看那姑娘也有這個意思,人家也沒嫌棄咱們家門檻兒低,就讓老三處著唄”

李順對著李學武點頭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由著他吧,你回家洗洗身上,我一會兒過去幫你用針”

上次李順就在家裡給李學武紮過銀針的,可是沒等好呢,李學武又來了一次“冬泳”。

這李順又重新給李學武號了脈,調整了方子,這紮針還得繼續。

李學武答應一聲就回了後院兒。

出了家門往三門走,卻是聽見黑暗處嘩啦啦的聲音,李學武定眼一瞧。

“謔~”

原來是三門廳原來閆解成住的那屋的窗外玻璃沒了,用了幾張油紙堵著。

許是晚上風大,這會兒外麵這層油紙被風吹開了,正呼呼地響。

“這娘們兒真特麼狠”

李學武滴咕了一句便往後院去了。

洗完了澡換了睡衣,這會兒李順也到了。

就在李學武身上紮著銀針,跟著老爹聊著天的時候,老彪子他們也回了。

“柱子、淮茹不到屋坐一會兒了?”

“不了,天兒太晚了孩子們都睡了,我也得早點兒回去了”

見秦淮茹推辭了大姥,傻柱也是說道:“我也是,家裡出來時還是托了棒梗幫我生爐子,這會兒回家正好睡覺”

傻柱和秦淮茹下了車跟彪子幾人打了招呼,又謝了大姥的邀,結伴往院裡走了。

老彪子幾人則是把剩下的酒往回抬,還把打包了的菜拎著回了倒座房。

這是李學武特意交代的。

因為二爺和姥爺不願湊這個熱鬨,再有沒去的於麗和小燕兒,李學武便讓老彪子多帶了一份兒回家。

至於今天的剩菜什麼的,都被食堂的那些人分了,老彪子他們根本沒往回帶。

閆解成看著於麗站在門口迎著這些人,想下車說幾句,把手都放在了車門子上了,卻是沒打開。

等老彪子幾人卸了車,便跟著老彪子幾人招呼一聲開車回了軋鋼廠。

老彪子看了看於麗的表情也沒說什麼,帶著幾人往回走。

下午閆解成掐著點兒開著執勤車回來接人的,本來興致很高的,想著這次讓媳婦兒看看自己在軋鋼廠裡的威風。

可是萬萬沒想到,於麗倒是先讓閆解成看了看她的威風。

於麗也是氣狠了,知道今天是閆解成回來接人,非要等著供銷社關了門,非要等到閆解成回來這會兒。

閆解成一進院兒,興高采烈地往院裡走,於麗則是滿臉決絕地拎著西院撿來的鐵棍子往二門裡麵走。

閆解成見於麗拎著棒子往裡走,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呢。

等於麗拎著棒子敲碎了門廳自己原來住的那間房的第一塊玻璃時,想要阻擋已經來不及了。

於麗這娘兒們也是真狠,就那個小屋,攏共八塊玻璃,一塊兒都沒給剩,全都敲個了稀碎。

閆解成都驚呆了,正腿兒著回家剛進院兒的三大爺也是驚呆了。

隻有在廚房做飯看見這邊不對的三大媽跑出來開罵,這才把這爺倆驚醒。

“老大,你管不管你媳婦兒?”

三大爺見老伴兒揮著胳膊乾著急,也是跳著腳兒的罵閆解成。

閆解成對著於麗喊道:“於麗,你乾啥?”

於麗對著要出來阻止自己的閆解放說道:“你要是敢出來我連你一塊兒砸”

等砸完了玻璃,看也不看不敢出門的閆解放,轉身對著閆解成說道:“你問我乾啥?我問你我挨巴掌的時候你在乾啥?”

於麗拎著鐵棒子站在院裡當著院裡人的麵兒指著三大爺說道:“你爹媽就為了回收站發的兩條魚跑到倒座房去堵我”

閆解成見於麗臉上的巴掌印也是愣住了。

於麗沒給閆解成思考的時間,哭著臉說道:“堵我也就算了,咱們都分家了,憑什麼我不給你魚你就打人啊?”

“於麗……”

閆解成走上前想要搶自己媳婦兒手裡的鐵棒子,可是被於麗一把輪開了。

“老大媳婦兒,你聽我說,那……”

於麗根本不搭理要講道理的公公,指著閆解放哭著說道:“頭一次聽說婆婆帶著小叔子打兒媳婦兒的,你們閆家露臉了”

這件事兒昨晚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但是現在全院一定都知道了。

閆解成聽見於麗說自己弟弟動手打自己媳婦兒了,很是憤怒地指著閆解放問道:“給你臉了?你敢動手打你嫂子?”

“我打了怎麼樣?”閆解放也懶得解釋,直接橫著對閆解成說道。

“你!”

見閆解成急眼,三大爺擺著手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是老二把倒座房的玻璃碰壞了,沒打你媳婦兒”

“再說倒座房的玻璃錢我們當天晚上就送去了”三大爺見於麗瞪著這邊趕緊補充道。

三大媽見大兒子敢對著弟弟齜牙,便嚷嚷道:“是我打的,怎麼著,你還想打回來啊?來來來,你打你媽吧”

於麗瞪著自己婆婆說道:“我不打你,我敲你家玻璃,你不是會賠錢嘛,我也會”

說著話,於麗把一塊錢扔在地上對著三大爺說道:“街上的玻璃條都一毛六分錢呢,他砸了倒座房的玻璃您就給送去一毛錢,您也好意思說賠償了,那我今天我就砸一塊錢的”

於麗不顧閆解成的阻攔就要往三大爺家的台階上走。

邊走還邊說道:“剛才砸了八塊兒了,還剩下兩塊兒,既然是您的兒子,就拿您家的補”

“哎!”

三大爺叫了一聲就要攔著,可是上來的是兒媳婦兒,當老公公的哪敢去真攔著。

三大媽是想去攔著了,可是那揮舞的鐵棒子看著忒嚇人。

隻有閆解成真的敢攔,從後麵把於麗抱住了。

“於麗,你這是乾啥,多讓人笑話,快把棒子給我”

於麗見閆解成抱住自己不撒手,哭著喊道:“你也欺負我是不是?”

說了話,掄起鐵棒子就往公公家的窗子上扔了過去。

“誇察~”

“嘩啦啦~”

還真是巧了,於麗說還差兩塊兒那就真砸碎了兩塊。

鐵棒子扔出去但在了窗棱上,一頭兒砸碎一塊兒。

好麼,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了,三大媽張牙舞爪地就要上來抓於麗。

三大爺不敢攔著於麗,可是敢攔著老伴兒啊。

院裡下班的眾人都站在前院兒看著熱鬨。

閆解成拉著於麗,三大爺拉著三大媽,就跟拔河似的。

比廠裡組織的運動會都有意思。

還是下班回來的一大爺和二大爺給勸開了。

閆解成勸走了於麗,撿了窗戶底下的鐵棒子,剛要去撿地上的一塊錢,卻是被自己老爹撿走了。

父子兩個尷尬地對著苦笑了一下,各自分開。

回了倒座房閆解成著急接人走,就沒敢多留,也沒時間再去勸自己媳婦兒。

今天自己家丟臉可是丟大發了。

這也造成了閆解成不願意下車跟於麗道個彆,直接就回了廠子裡值班。

這可倒好,眼不見心不煩。

可你不煩了你也彆把滿是怨氣的媳婦兒留在家啊。

“嗯?”

李學武送走了父親剛上了個廁所準備回屋躺下,門就響了。

“我沒劃門嗎?”

李學武看著於麗進屋,一臉蒙逼地問道。

於麗也沒回答李學武的問題,轉身去劃了門,然後去衛生間放水準備洗澡。

李學武一臉問號地看著於麗走來走去,尤其是拿了秦姐的睡衣進了衛生間。

“那……”

李學武剛想解釋一句秦姐今天忙,忘了來拿。

可是又覺得自己的解釋太特麼蒼白無力了,隻好歎了一口氣回了裡屋。

眼不見心不煩。

哼!誰不會啊~

李學武從顧寧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毛病,就已經在反思自己了。

尤其是最近身體原因,一直沒主動搭理秦姐和於麗,就連婁姐那兒都沒去。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於麗來了。

躺在炕上就要睡著的時候裡屋門開了。

李學武閉著眼睛裝睡,因為他知道誰進來了。

一個女人。

於麗心裡有氣,對李學武也沒了往日的溫柔,貼著李學武就鑽進了被窩兒。

“咳咳,我最近戒色,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

“啪!”

於麗拍了李學武伸過去的手,然後說道:“你說到就應該做到,彆手口不一的”

李學武摸了摸被打麻的手,苦笑道:“你這不是引誘我犯錯誤嘛”

“我引誘你了嗎?”

李學武斜著眼睛看了看於麗,然後說道:“要不要把扣子扣上再這麼問,那樣還能顯得理直氣壯一點兒”

“嗬嗬嗬”

於麗轉過身躺著把自己的扣子扣上,然後笑道:“今天你想要我也不給”

李學武歎了一口氣,然後躺在枕頭上問道:“不給你來乾嘛了?”

於麗翹著嘴說道:“占個位置”

“……”

見李學武不說話,於麗撇著嘴說道:“我要是不來她準來,真把你當鐵打的了,都要吸乾了”

李學武無語地抬起頭看了看於麗的表情,然後躺下說道:“感謝女俠出手相助,無以為謝,要不我就以身相許吧”

“嗬”

於麗嘲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就瘋吧”

說著話便坐起身幫著李學武開始按著身子。

李學武被按得舒服,嘴裡哼哼唧唧地說道:“說我瘋,我今天可沒你瘋”

“啪!”

今天的於麗很暴力,按著按著照著李學武的背部就是一巴掌。

“我願意的啊,不是你教我的嘛”

說著話於麗按的手酸,索性起身把李學武身上的被子掀開,坐在了李學武的身上,這樣按著省力又舒服。

“嗯?”

李學武感覺這一刻有些似曾相識啊!

猶記得當年的好兄弟,一身的彪悍氣息,三個人拿刀砍他,他都沒哭。

去打牌,一晚上輸了20萬,他沒哭。

後來紅浪漫足浴城8號技師回老家結婚了,他竟然當場情緒崩潰,蹲在地上失聲大哭。

誰不愛大洗浴,誰不愛大足療。

沒想到回到這個時代還能享受到這個待遇,李學武真的是熱淚盈眶啊。

“我教你砸人家玻璃去了?”

於麗捏了捏李學武有些僵硬的肌肉,稍稍用力沿著骨縫按壓。

“不是你說的嘛,咱不差那幾塊玻璃錢”

李學武壞笑道:“我說的是人窮誌不短,咱不要三大爺的賠償”

李學武習慣性地把手摸向8號的腳。

“我的意思是咱們自己買玻璃按上,誰教你去砸人家玻璃了”

“嘶~~~”

李學武剛說完這句話,於麗的報複就到了。

“輕點兒輕點兒,我爹剛給我用完針”

“哼~疼死你”

8號踢開李學武的手,往後錯了一個身位,開始給李學武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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