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信你個鬼!(2 / 2)

於海棠見於麗這麼說,有些猶豫著說道:“可是我看著他條件好啊,而且我聽說,他好像馬上要升副處長了”。

說著話還往於麗邊兒上湊了湊,繼續說道:“我昨天做他的播音報道了,看見他在地方局已經是副處了,養個閨女又不是問題”。

於麗瞪著眼睛問道:“你願意做後媽啊?你自己還沒有孩子呢,怎麼養人家的孩子啊?”

“孩子不是放在他父母家養的嘛~”

於海棠滿不在乎地說道:“難道他現在的這個對象也是養過孩子的啊?”

“去,彆瞎說!”

知道一定是自己婆婆扯老婆舌兒,跟於海棠說的李學武的事兒。

於麗對於海棠勸道:“他女朋友個子可高了,長得……”。

“我知道~”

於海棠不耐煩地打斷道:“大媽都跟我說了,長相沒我漂亮,家境也沒我好……”。

於麗愣愣地看著妹妹,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按長相來說,於海棠確實挺出眾,可以說的上是於家姑娘裡最標誌的了。

而且工作還體麵,不用像工人那樣受累。

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於麗雖然是於海棠的姐姐,但是這平心而論,自己這個妹妹怎麼比得上……

於麗不是傻子,從顧寧的穿著就能知道李學武的對象是什麼人。

再看氣質,更是能猜測到顧寧的出身。

“海棠~”

於麗拉著妹妹的手說道:“不是姐姐打擊你,李學武確實不適合你,再說了,人家有對象,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怎麼不好了?”

於海棠不高興地說道:“要說先來後到,還是我先來的呢!”

於麗腦子嗡嗡的,你什麼時候來的?

於海棠繼續說道:“再說了,不是還沒結婚呢嘛,大媽說都沒訂婚呢,就是領家來看看,我就不信我比不過她去”。

於麗捏了捏太陽穴,無奈地問道:“你到底相中他什麼了?那麼一個霸道的人……”。

“我就喜歡這種霸道的!”

於海棠滿臉崇拜地說道:“我讀了關於他所有的文章,也看了關於他的紀實報道,也看完了他寫的所有文章”。

於海棠抓著於麗的手說道:“他即高大威猛,又文采斐然,身居權位,又樂於助人”。

說到樂於助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紅潤了起來。

“唉~”

自己妹妹這麼個文藝性格,於麗是知道的。

而且性格太隨性,喜歡什麼一下子就喜歡,可說不喜歡了又很快地棄之如敝履。

“海棠啊,姐勸你一句,人不能隻看表麵,你光看彆人說的,怎麼能全麵地了解一個人呢,再說了,你是找結婚的對象,不是找崇拜的對象”

“你說的對,姐”

於海棠看著於麗認真地說道:“道聽途說隻能是片麵地了解他”。

“哎!這就對……”

聽見於海棠這麼說,於麗的心終於放下了。

可接著就聽於海棠說道:“所以,我要走進他的生活,去了解他,去關注他,去接近……”。

“行了行了!”

於麗站起身說道:“我是你姐姐,我不會害你的,我跟你說他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彆到後來傷了自己”。

於麗的話讓於海棠很不滿意,怎麼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妹妹的威風呢。

“姐,我不管,我就是要追求他,我有追求我喜歡的人的權利,這誰也管不著!”

說著話便站起身,也沒管於麗的召喚,推開門便走了出去。

出了門廳的時候看見屋裡的三大媽,於海棠嘀咕道:“還姐姐呢,都沒有這老太婆說話好聽”。

說完便出了大院兒。

於麗站在倒座房裡看著於海棠摔門而去,跌坐在炕上,手拄在書桌上支著額頭。

本來自己的事兒就夠煩心的了,這自己的妹妹又來鬨這麼一出兒,真是愁死了。

發愁的不止是於麗,還有傻柱。

傻柱的對象秦老六,也就是秦京茹,給傻柱提出了新的挑戰。

在秦淮茹的撮合下,秦京茹已經同意了跟傻柱處對象。

這可真是給傻柱樂夠嗆,雖然道路是曲折的,但結果是好的。

這個時候答應處對象可不是後世的那種,星座不合適就分手。

莎士比亞說過:Allforthepurp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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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屠龍術》的作者在談到青年男女婚姻問題上時就將這句話翻譯成了:“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秦京茹答應了傻柱,那麼就得有一定的保證。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那基本上就是奔著結婚去了。

有人問這麼快?才相親就討論結婚的問題?

其實這還是正常的,這個時候相親就代表了你有結婚的意願,願意相看對象。

而答應處對象就是認可了對方是結婚的對象。

所以這個時候就可以互相提要求了。

很少有處好長時間對象再結婚的,長時間的處對象不結婚會讓彆人議論。

是不是雙方的家庭都比較計較,互相提的條件高了。

當然了,秦京茹也能提出自己的要求。

而通過媒人秦淮茹之口,秦京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就是結婚的“腿兒”不能少,這個時候的三大件兒也不能少,以後傻柱的工資也都要交給她。

最後提了一個關鍵條件,那就是房子必須跟李學武家裝修成一樣好的。

也要有客廳的,也要有獨立衛生間的,也要那種乾淨整潔裝修的。

其實前麵三條這都好說,第一條無非就是去西院買唄,怎麼著都比外麵便宜。

第二條雖然費勁兒,但是這麼些年的積攢,再加上一大爺的幫襯,怎麼都能湊出手兒來。

第三條根本不用費勁兒,傻柱對於錢財上麵不是小氣之人。

但是第四條卻是讓傻柱為了難。

李學武那屋裝修的時候他知道,不是人工貴,也不是設計貴,而是材料貴。

僅僅是裝修就花了幾百塊,都夠這個時候重新起一所房子的了。

這還不算關鍵材料的錢呢。

電料、瓷磚、燈具、暖氣、鍋爐、地磚等等這些材料可不僅僅是材料的稀奇,更是人情在裡麵呢。

你有錢都搞不到啊。

李學武開口,鑄造車間主任巴不得地幫著開模造暖氣,你傻柱是誰啊?

傻柱也沒說不答應,先說了自己能做到的。

也說了自己的困難,央求著秦淮茹幫忙說一說,這李學武家畢竟是特殊情況不是,能不能把標準降一降。

要不怎麼說是秦老六呢,一根筋,認準了李學武的房子了。

就因為秦淮茹帶她去了一次,就愛上了,說啥都想要。

其實秦淮茹知道,這是妹妹在比。

比不嫁李學武,也能過的好。

傻柱知道走到這一步李學武教給他的那些招兒已經破產了。

想找李學武合計合計吧,李學武又出差了,所以隻能再求秦淮茹去說通。

秦淮茹能有啥辦法,去了倒座房跟於麗訴苦。

好麼這兩人算是“同病相憐”了,都有個不省心的妹妹。

秦淮茹一下班就找了一大媽、於麗和自己婆婆輪番上陣,勸說秦京茹實際點兒。

看看眼巴前兒傻柱有什麼,比普通人多什麼。

想想傻柱未來有什麼,比彆人是不是更有實惠。

四人是把情況和道理掰開了捏碎了給秦京茹講了得有兩個多鐘頭。

最後秦京茹勉強算是點頭答應說再考慮考慮。

初五這天一早起來,好麼,賈張氏剛準備去搽粥,就發現棒梗的床空了。

秦京茹來賈家住的就是棒梗的床,現在人沒了,賈張氏還以為去解手了呢,便沒在意。

可等到粥都做好了,秦淮茹和孩子們也都起來了,這人還沒回來,全家這就找上了。

最後從門房值班的小六子嘴裡知道秦老六一大早便拎著小包袱出門了。

這回秦淮茹知道咋回事兒了,自己三叔家的這頭驢是犟上了,不給裝修房子就真不處了。

傻柱早上一聽說也是傻眼了,隨後驢脾氣也是上來了,對著秦淮茹就是好一陣兒不滿。

“我就說不能慣著,我就說不能哄著,那天就應該饞著她,現在好了吧,蹬鼻子上臉了!”

秦淮茹看著傻柱也開始跟耍驢脾氣,便也激惱了,對著傻柱說道:“你跟誰喊呢!我為了啥啊?是你給我好處了還是秦京茹給我好處了?”

說著話,也不顧一大爺和一大媽的勸說,指著傻柱說道:“我要再管你的事兒我就不是人!”

一把甩開一大媽的拉扯,粥也沒吃成,轉身推了車子上班去了。

傻柱手插在兜裡橫著腦袋不忿地說道:“不用你管,瞧瞧你都介紹的什麼人,有這麼要的嗎?城裡的姑娘也沒見這麼要的!”

“行了柱子”

一大爺吆喝傻柱一句,瞪了還要再說的傻柱一眼,道:“你有你的道理,但是不能嚷嚷,秦淮茹也是為了你好,你這不是四六不分了嘛”。

這時候何雨水背著包從房裡出來,對著傻柱說道:“哥,我的那套家具給你結婚用吧,反正我也用不到,還能省點兒錢”。

雨水說的那套家具就是先前雨水說要結婚,傻柱托大佬加急趕出來的“36條腿兒”。

傻柱對著妹妹晃了晃下巴說道:“去倒座房吃早飯去吧,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兒”。

傻柱知道雨水想的更多,這會兒沒說出來的還有房子的事兒。

一大爺看了雨水一眼,繼續勸著傻柱說道:“你也要考慮人家姑娘的想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要求,人家要的對不對,多不多,都是人家的意願”。

說著話,一大爺拉了傻柱一下,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滿足人家姑娘的要求,能滿足就跟淮茹道個歉,跟那姑娘談談”。

看著傻柱瞪眼睛,一大爺微微昂頭,嚴肅地對傻柱說道:“滿足不了人家的要求也要跟淮茹道個歉,是你不應該,回頭兒讓淮茹回了人家就是了”。

一大爺一直都是充當著傻柱父親的角色,在傻柱的成長過程中也一直將一大爺當成長輩來看待。

所以一大爺說的話讓傻柱的腦子快速地冷卻了下來。

見傻柱還在梗著,一大媽拉了傻柱一下說道:“你一大爺說的話聽見沒有啊?”

“我知道了”

傻柱也知道一大爺和一大媽是為了自己好,這會兒也知道自己因為秦京茹的事兒跟秦淮茹嚷嚷是不對的。

眼吧前兒的問題是定下來了,那個秦老六怎麼辦啊?

特麼上哪兒給她整李學武家那套家夥事兒去啊?

有能跟你特麼直接嫁李學武多好啊!

沒有那個命,還特麼有這個紅眼兒病。

就在傻柱因為對象的事兒懊滔而想著李學武的時候,李學武一行也在叨咕著路上的飯菜不如軋鋼廠食堂香的時候終於到了鋼城。

因為著急往鋼城趕,這次的路程還是人歇車不歇,車歇人才敢好好歇的趕路。

進城前滿臉疲憊的楊書記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色,問了李學武到鋼城分廠的時間,便提出找個招待所修整一下再進城,時間正好卡在鋼城分廠上班就行。

李學武坐在副駕駛上,眼睛掃著路邊的單位,看見一家化肥廠門口的燈亮著。

看著規模還挺大的,李學武便讓執勤車稍等,指著化肥廠便讓韓戰拐了過去。

“哐當!”

李學武讓韓戰留在車上,自己踹開車門子跳下了車。

在原地蹦了蹦,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腫脹的雙腿和腳腕,邁著步子往門衛室走去。

這時看見李學武他們車過來的門衛已經站在門口端著槍等著了。

還沒等李學武走上前便用槍口對著李學武喊道:“站住,嘎哈的?”

“同誌,彆開槍,自己人!”

聽李學武說是自己人,那保衛“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隨後板起了臉指著李學武說道:“再不說我開槍了啊”。

李學武站在原地,雙手向兩邊平伸,保持自己的無威脅狀態。

他是真的怕對麵兒的二愣子給自己一梭子,這個時候出現啥事兒都不稀罕。

那槍口晃的李學武眼暈,如果不是有求於人,李學武說啥都不會大半夜的來這兒晃悠。

打死都白死,這兒的保衛可比京城的彪。

當然了,這兒的人也比京城的人狠,啥事兒都敢乾,搶你都是照顧你了,狠的都……

“我們是去奉城辦案的,路過這邊兒實在堅持不住了,想要修整一下”

那保衛看了看李學武身後的車,李學武趕緊擺手讓韓戰把車燈關了,好讓對方看清楚車上的標誌和車牌。

保衛看了看,覺得李學武說的好像是真的,現在的劫匪好像沒有這麼好的裝備。

“把證件扔過來!”

草,李學武就沒見過這麼膽兒小的保衛。

雖然心裡嘀咕著,但還是把手裡先前就拿出來的證件衝著保衛扔了過去。

這時候從牆根下麵,李學武看不見的位置站起一人,拎著手電筒快速地把地上的證件撿走了。

草,還有暗哨,這是特麼化肥廠啊還是冰營啊?

對麵那邊看了看,撿證件的那保衛拿著證件回了值班室去了。

李學武在冰天雪地裡等了許有十多分鐘,對麵的保衛才擺擺手叫李學武過去。

等李學武走到跟前兒便問道:“帶了武器沒?”

李學武也是凍了個夠嗆,哈著白氣說道:“您說呢?就您怕,我們不怕啊?”

“哈哈哈哈”

這保衛拍了拍李學武的胳膊說道:“沒事兒,他們一般不會用炮,所以彆怕”。

“垃圾吧倒吧!”

李學武一瞪眼睛,笑道:“你這麼一說我更特麼害怕了”。

這保衛見李學武這個科長還挺接地氣兒,說話也是東北口音,便笑著問道:“老家哪兒的?”

李學武掏出煙遞給這個保衛,並且幫忙點上了。

這叫盤道兒,不給你盤明白了不會讓你進的。

李學武現在能看見的,就有兩把槍指著自己呢。

草塔大爺的,不會是闖進哪個特殊區域了吧?

“早兒了!”

李學武也給自己點了一根,然後說道:“我奶說我們老家銀州內嘎達的,後來跑老毛子,就進關裡了”。

“那還真是早了”

保衛將證件遞給李學武問道:“能知道什麼車上都有什麼嗎?想怎麼修整?”

李學武笑著說道:“天下保衛是一家,有啥不能說的”。

將證件揣進了兜裡,指了指身後的指揮車說道:“那台車上有三個人,一個保衛兩個辦案的乾部”。

說著又一指後麵隱藏在夜色中有些模糊的車身說道:“那台車上有十七個人,五條狗”。

“嗬嗬”

保衛笑著問道:“辦案還帶狗乾什麼?”

李學武也是笑著回道:“特殊案子,怕人跑,也是為了搜索,所以帶了輔助犬”。

一聽李學武說輔助犬,保衛的臉色愣了一下,隨後好像知道這些人的來頭不一般了。

李學武也沒等保衛再問,繼續介紹道:“我們得洗個澡,休息一下,最好還能洗洗車,吃點兒東西”。

保衛點了點頭,問道:“車上人的證件都有吧?剛才跟領導解釋了,你們可以去招待所修整,洗車的話可以去車間洗”。

見李學武招手示意車過來,忙強調道:“但是武器不能帶下車,必須在車上放著”。

李學武回頭看了看保衛,隨後呲著大白牙笑道:“應該的”。

說話的功夫兩台車開了過來,指揮車還沒什麼,等門口這保衛看見執勤車的時候愣住了。

這特麼是什麼鬼東西?

車頂支著的是啥?

見保衛要急眼,李學武連忙笑著解釋道:“路上遇見幾個頑皮的,你懂的,就愛開玩笑,嚇唬嚇唬他們的”。

我信你個鬼!

有拿那玩意兒開玩笑的嗎?

你這特麼是打靶歸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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