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管我叫大哥(1 / 2)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趙雅芳歎了一口氣,隨後輕聲解釋道:“孫老師他們這幾天就說這個了,還想找你來著”。

“什麼時候的事兒?”

李學文的記憶中好像沒有孫老師來找的事,自打二弟跟他說明利害關係後,他就沒在學校跟那些老師們私下裡開討論會了。

“上周,我幫你回了,說你沒空”

趙雅芳微微皺眉道:“他們的想法很幼稚,也不切合實際”。

點評了學校裡的幾個同事後,趙雅芳對著丈夫問道:“二弟說讓我休息,你是咋想的?”

“我也正在考慮”

李學文有些猶豫地說道:“咱們兩個人在學校的目標有點兒大,且是住在學校,容易被針對”。

“二弟說讓咱們回來住?”

這倒是提醒了趙雅芳了,問道:“是不是咱們分房子的時候得罪人了?”

“不知道”

李學文平日裡隻關注教學,得了二弟的提醒,連學生都很少接觸了。

除了上課出現,下課就跑路,弄的學校同事以為出什麼事了。

後來得知趙雅芳懷孕,大家這才釋懷。

“那就請假休息”

趙雅芳比李學文乾脆,更懂得取舍,沒等李學文想出決定來,先一步同意了二小叔子的意見。

李學文看著媳婦兒的眼睛說道:“要不我休息?你去教學吧”。

他看出媳婦兒對工作的不舍了,想著二弟的話,暫時留一個,把這個機會讓給媳婦兒。

“想啥呢!”

趙雅芳翻了個白眼,道:“我懷孕了還有理由請假,你擁護啥請假啊?”

說著話還點了點李學文的肚子道:“我要是能把孩子轉移給你得了,不然你也懷孕試試?”

“我這不是為了你嘛”

李學文笑了一下,隨即解釋道:“我不太喜歡學校裡現在的氛圍,不像你這麼如魚得水的”。

“就知道你這樣”

趙雅芳點了點丈夫的腦門兒,道:“你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偷懶看書?”

李學文知道不能跟媳婦兒再說下去了,不然不知道要被抓出啥來。

“那咱們怎麼請假?沒有醫院的證明,學校不會給假的”。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趙雅芳坐在椅子上,見著妹妹進屋了,便笑著招招手,問道:“雅萍,城裡好玩兒不?”

“好玩兒”

趙雅萍有些怕戴眼鏡的姐夫,看著李學文湊到了大姐身邊。

趙雅芳則是把妹妹摟在了懷裡,笑著問道:“那跟大姐在城裡住好不好?”

趙雅萍抬起頭看了看大姐,隨後猶豫著搖了搖頭,道:“我得回去上學”。

“要是在城裡也能上學呢?”

“可我想爸媽”

趙雅芳看了看妹妹,笑著摸了摸妹妹的紅頭繩,道:“你雪姐給買的?”

“嗯”

趙雅萍點點頭,回道:“紅頭繩好看,村裡都沒有”。

許是在李家這些天有些拘謹,大姐回來了才舒服些,這會兒嘰嘰喳喳地說著城裡的見聞。

“學武剛才跟你說啥了?”

劉茵剛才就見著大兒子和二兒子在門口嘀嘀咕咕的,還以為說的結婚的事兒呢,這會兒便進屋來問了。

李學文早得了李學武的囑咐了,這些話不能跟父親母親說的,所以便回道:“說結婚的事兒呢”。

“讓你幫忙了?”

劉茵現在滿腦子都是二兒子結婚的事兒,所以對李學武比較關注。

“沒,就是跟我聊聊”

李學文解釋了一句,便將書拿了起來。

這一招兒他從小就會,隻要他看書,母親一定不會再跟他嘮叨。

趙雅芳知道李學文不能回答,不過這種遮掩也忒生硬了,接話兒道:“媽,我跟學文商量了,想請假在家養胎”。

“真的?”

劉茵自然希望大兒媳婦兒不要這麼累,按照傳統說法,這懷了孕不能累著。

但隻要教學,哪有不累的。

可她心疼歸心疼,現在年輕人都有想法,她是不好攔著的。

卻是不知怎麼了,一向要強的兒媳婦兒主動開口休養了。

“是學文要求的?”

劉茵再問了一句,隨後對著李學文兩人說道:“月子還小呢,要是想給學生們上課彆累著就行”。

“不是,媽,是我主動休息的”

趙雅芳站起身走到婆婆身邊低聲說道:“現在上課哪有不累的,我怕傷了孩子,所以想請假”。

“好好”

劉茵抓著趙雅芳的手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是擔心的,能休假是最好的了”。

“可是媽……”

趙雅芳猶豫著說道:“這學校沒有醫院的檢查證明是不給假的,您看是不是跟我爸說一下啊?”

“我來說”

劉茵很是自信地拍了拍趙雅芳的手,道:“他要是這點兒事兒都做不了,那還不真成了傻子了”。

“不是的”

見著婆婆這麼說,趙雅芳先不好意思了,好像她逼著公公作假似的。

劉茵倒是想的明白,安慰了幾句趙雅芳,隨後便去北屋跟老太太說去了。

這事兒事關李家第一個三代娃,不由得不慎重。

隻要老太太同意了,那李順即使有異議,那也得保留意見執行。

晚飯剛吃完,劉茵幾人便來了倒座房這邊。

先前李學武要做行李的事兒已經跟西琳她們說了,這會兒收拾了桌子,又擦了炕,開始量布和裁尺寸了。

老太太抱著李姝,劉茵、趙雅芳婆媳兩個,加上趙根家的,西琳、於麗和迪麗雅,一屋子都是女人。

李學武拿了這麼多棉花和布匹回來,不是光他自己的,還有傻柱央求他代買的。

傻柱知道李學武有門路,哪裡還舍得多花票,直接把錢給了李學武。

因為被麵兒還沒買,所以今天也隻是絮棉花。

這女人多了,一人說一句,這屋裡就沒法兒待了。

李學武根本就都沒來這屋,在東屋吃完了飯便往後院去了。

剛把窗簾拉上,父親和大哥便進了屋。

李學武猜到父親為啥來了。

“跟爸說了?”

“沒”

李學文見二弟問自己,便搖了搖頭,道:“是你嫂子跟媽說了想休假,媽和奶跟爸說了”。

李學武得了大哥的解釋,拿著暖瓶和茶葉過來,給父親和大哥沏了茶。

爺兒三個這種場麵還是比較少的,父親和大哥都不是愛說話的樣子,李學武自己嘚不嘚也不大合適。

等茶沏好了,李順這才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想起讓你嫂子休假了?”

“嗯,是我說的”

李學武點點頭,弓著身子坐在沙發上,想了一下跟父親和大哥說道:“聽著點兒風,形勢不大好”。

“會鬨到學校去?”

李順不是年輕人,也不是李學文不關心時事,他是聽新聞的,知道上麵有點兒事兒。

但他沒想著跟自己家裡這些普通老百姓有啥關係,更想不到學校這樣的教育機構能有啥關係。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恐怕是要受影響”。

他沒敢給父親多說,彆拿豆包不當乾糧,也彆拿這個時候的人當傻子。

萬一說過了,說多了,怕不是要惹禍。

“上麵就是在討論文化的事情,哪裡能躲得開學校去”

李學武皺著眉頭喝了口茶,隨後繼續說道:“再有,從清朝末期就看得出了,學生是最敏感的群體,更容易被左右思想”。

李順皺著眉頭看著兒子,他不敢問下去了,怕兒子說多了再影響了兒子。

李學文這會兒說道:“你嫂子正好借著懷孕休息,我上下班都騎車子,晚上回家來住”。

“這樣最好”

李學武點點頭,道:“注意在學校時的言辭,有些學生的思想很激進,也很矛盾化和情緒化”。

說了一句,又看向大哥問道:“有沒有想過換個單位,或者換個崗位”。

“這麼嚴重?”

李學文想的是,如果鬨的厲害,那媳婦兒的身體會受影響,比如亂的話。

但他沒想到一個人都不能留了,全離崗?

李順也是看出兒子的意思了,皺著眉頭等著二兒子的解釋。

李學武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兩人說,斟酌了一下,道:“事態的發展誰都預料不及的,沒有人算的準,我的建議是躲一躲,實在不行等時局明朗了再回教書崗位上也行嘛”。

李學文猶豫了一下,道:“再等等吧,你嫂子休息了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不行的話再調崗”。

“嗯,也行”

李學武點了點頭,他現在不擔心這個,實在不行,讓吳有慶把大哥發配去一監所指導印刷也可以。

到時候有人想找事兒也可以,自己去一監所裡找吧。

李順等李學文的事兒商量完,這才開口問道:“老三會不會受影響?”

李學武抿著嘴想了想,搖了搖頭,道:“說不準,都是學校”。

李順的眉頭皺的有點兒深了,他對未知的危險很迷茫。

不知道危險程度,時間長短,波及多廣,這沒法做防禦啊。

再有,兒子正在上學呢,他能怎麼安排,今年下半年才是大二,現在才大一。

“老三我會照顧的”

李學武眯著眼睛想了想,說道:“先不要跟他說,到時候我來處理”。

李順不懷疑二兒子的能力,隻是有些擔心。

“你呢?”

李順看著二兒子,道:“又是軋鋼廠,又是分局,會不會受影響?”

“嗬嗬,不知道”

李學武苦笑了一下,搖頭道:“我是您兒子,您還不知道我的能力,這些也都是朋友說的,咱們隻能被動防禦”。

李順看了看兒子,隨後對著大兒子說道:“你回去看書吧,彆太晚了,早點兒叫雅芳休息”。

“知道了”

李學文知道父親和二弟還有話說,他有頭腦也有能力為家裡出力。

但一個家族有一個大腦就行了,二弟無論是眼界或者是魄力,都遠超於他。

他也索性做個省心的,家裡二弟說啥照做就行了。

等李學文離開,李順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兒子,隨後歎了一口氣,道:“要結婚了,該長大了,不能再惹禍了”。

李學武瞪了瞪眼睛,瞬間明白父親說的話是指什麼了。

“嗬嗬,我都二十了,咋可能惹禍”

“……”

李順想動手打人,不是氣李學武先前做的事兒,而是看不慣兒子現在說的話。

李學武見父親眯眼睛,乾笑著又說道:“真沒有”。

李順盯了兒子一會兒,道:“你就不能好好處個對象,結婚生子過日子?”

“……”

李學武想回答父親來著,但是怕老頭兒打人,所以沒敢再犟嘴。

他發自內心的說,他確實好好處對象了。

跟林婷婷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沒跟顧寧產生感情,跟顧寧決定處對象的時候已經分手了。

他保證自己的感情是清白的,但他沒法跟父親解釋。

因為李順不想聽他的解釋。

“男人成年就得承擔責任了”

李順語重深長地勸著兒子道:“你總要為自己,為家庭考慮的,你跟我說,跟顧寧結婚是不是願意的?”

“當然”

李學武見父親忍著情緒勸自己,也是認真地回道:“我是什麼性格您是了解的,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沒人逼著,我是想跟顧寧結婚的”。

“那就好”

李順點點頭,道:“你既然打算結婚,那就在結婚以前把事情處理好,總不能結婚以後還要讓我跟你操心”。

李學武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跟父親解釋什麼。

李順也是把最近的心裡話跟兒子說明白了,聽不聽在他了。

站起身便出門去了。

家裡這二小子從小就不讓人省心,不管是他主動的,還是彆人家的姑娘主動的,他都看不慣兒子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要是在以前,準是浪蕩子。

他們家也不是什麼富貴之家,容不得敗家子的出現。

要是真鬨到最後,備不住他是要把老大和老三分出去,留他在身邊的。

都是自己兒子,隻能哪個廢材照顧哪個了。

但好在當初的決定是對的,送了這小子出去,回來還有個人樣兒了。

背著手出了門,便瞧見中院兒易忠海媳婦兒扶著聾老太太往回走。

“這是去吃飯了?”

“李順啊”

聾老太太笑著招呼道:“雙喜臨門啊”。

李順笑著點點頭,道:“您多走走,尤其是白天,彆老跟屋裡待著”。

“明白了”

聾老太太由著易忠海媳婦兒扶著,看著李順過了月亮門,這才往自己屋裡走。

“就是這麼個性子”

“嗬嗬”

一大媽知道老太太說的話是啥意思,笑著應道:“都說醫者仁心,老話兒是有講兒的”。

“是呀”

聾老太太腿腳兒一般,走的慢,路過李學武屋門口的時候笑著跟一大媽輕聲說道:“也有暴跳如雷的時候”。

一大媽笑了笑,她知道老太太說的是誰。

李學武小時候淘冒煙被李順追著滿院兒打她可沒少見著,現在想想,人是真不禁活,一晃李學武都要結婚了,她們都老了。

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這個世上最珍貴的便是時間了,可最常被忽視的也是時間。

李學武坐在炕上看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直感覺還是上周呢。

這日子咋過的,咋就這麼快呢。

上周日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這周日便又到了。

可一想到明天就是周一,他又覺得周日時光太短暫了。

“啥時候醒的?”

於麗進屋的時候還怕李學武被嚇著呢,可一開裡屋門,差點給她嚇著。

這會兒李學武正圍著大被靠坐在炕上,眼睛看著後窗戶的方向出神。

聽見於麗的聲音,李學武轉過頭,打了個哈欠,隨後說道:“有一會兒了”。

“昨天睡的早?”

於麗見著李學武醒了,便也上了炕,開始疊被子。

李學武則是嘰咕嘰咕眼睛,情緒不是很高地問道:“昨晚忙到幾點啊?”

“九點多”

於麗一邊忙活著一邊回道:“劉嬸兒說了,時間還有,慢慢乾”。

看了李學武一眼,不知道這人又咋地了,嘴裡說道:“劉嬸兒還說呢,今天上街給你買被麵兒去”。

“嗯,我媽說了”

李學武將被子交了出去,拿了炕邊於麗找來的衣服開始穿。

於麗疊完被子便將後窗簾拉開了,還認真地瞅了瞅,想要看看剛才李學武在看啥。

可後窗對著的便是西院牆,有個空兒,沒啥可看的。

“你咋地了?”

在李學武洗臉刷牙的時候,於麗見著李學武又開始衝著鏡子發呆,便問了一句。

李學武扭過頭,直勾勾地看著於麗問道:“今天是周日吧?為什麼我要早起?”

“嗬嗬嗬~”

於麗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嗔著瞪了李學武一眼,隨後說道:“你問誰呢?可不是我吵醒你的”。

李學武歎了一口氣,繼續刷起了牙。

都起來了,難道還能躺回去?

“今天要出去嘛?”

“嗯”

李學武應了一聲,隨後說道:“上午,下午,晚上”。

“真不夠你忙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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