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梅本來還被這兩口子說的有點心軟，結果江佳妮三句話說的她火氣又上來了，手癢的又想揍他們。
“你們要是真擔心，孩子離家出走那麼多天你們怎麼也沒找？”
“你們還有臉說自己想閨女擔心閨女。”
“你們要是真關心愛護美玲，怎麼她才十八歲就想把她嫁掉了？”
楊月芝沒忍住：“十八歲不小了，我和軍山結婚的時候才十七歲呢。”
楊月梅又想揍她了。
楊月芝當時和範軍山結婚，因為範軍山年齡不大也沒個工作，家裡不是很願意，這丫頭就偷偷去跟範軍山領了證。
雖然事實證明她沒嫁錯認，這麼多年過去，範軍山就是再有錢也沒想在外麵花天酒地。
可她再提起這事兒，楊月梅還是想打她。
楊月梅罵道：“你和範軍山你們倆是自由戀愛，美玲是被你們逼著嫁給一個是她年齡兩倍的人，這能一樣嗎？”
“要是美玲也跟你當初一樣尋死覓活要嫁給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你同意嗎？”
楊月芝當然不能同意了。
十七八歲的小年輕毛都沒長齊，能養得活老婆孩子嗎？
範軍山被提起曾經過往，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大姐，這事兒早就過去了，咱就步不提了。”
“我想跟說的是美玲。”
“佳妮，你都和美玲在首都吃飯了，我不信你以前不知道她在哪兒。”
“你是怎麼幫她的我也不追究了，你就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她的聯係方式是什麼就行了。”
江佳妮驚奇的看著他：“你閨女被你們兩口子給氣跑了，你們想追究我？”
“不是，你們這想法好奇怪哦。”
“那要照你們這思路，是不是誰家丟孩子了都能追究我了？”
楊月芝沒沉住氣，說道：“就是你，肯定是你，一定是你！”
“要不是你們一直有聯係，你怎麼會知道她為什麼離家出走，你們又怎麼會一起吃飯。”
江佳妮氣笑了：“那是因為她跟我說你們要把她賣給一個老男人。”
“她知道我工作了想跟我借錢跑路。”
“我還沒問你們呢。”
“你們到底是怎麼做父母的？把孩子嚇得都想跑出國以後再也不見你們……”
楊月梅抖了一下：“她，她，美玲她想出國？”
楊月芝也驚呆了：“不可能！你瞎說，美玲這麼聽話，怎麼可能會想到出國？一定是你跟她說的，咱家就你是大學生就你懂得多，一定是你！”
範軍山本來拿出一支煙想抽的，被江佳妮的話嚇的手一直哆嗦，摁了幾次打火機，愣是打不著火，乾脆把煙夾到耳後。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住自己震驚的心情：“她，她真是這麼跟你說的？”
江佳妮看著他：“是啊，她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她說你們對她的好全是假的，好吃好喝的養著，又逼她學各種她不喜歡也不想學的東西，就是為了把她賣個好價錢好給弟弟鋪路。”
“她說她不想被賣給老男人，正好他們班有個同學家裡安排了出國留學，她就想跟人家一起出去，她找我就是為了跟我借出國的錢。”
“她說她寧願出國刷盤子要飯，也不想留在國內過著這種隨時可能會被親生父母賣掉的膽戰心驚的生活。”
江佳妮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想問我，正好，這麼多年了我也想問問你們。”
“你們究竟是怎麼當父母的？竟然把親生女兒逼的寧願出國要飯也要遠遠的躲開你們？”
“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擔心她，你們是真的擔心她，而不是又找了個好買家，想把她再賣個好價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