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喜歡就扔掉，喜歡就留著。”
“反正你自己的東西，你自己做主。”
他們走後，江佳妮也不再架著自己，往床上一躺，長長的歎了口氣。
陸向陽坐到床位幫她揉按有點水腫的腿腳：“怎麼了？你剛才可不是這樣的。”
江佳妮：“我沒想到真相原來是這樣啊。”
她居然是撿來的。
陸向陽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啊，真沒想到你居然不是江家的親閨女。”
江家對江佳妮的態度，那是比親閨女還親。
彆的不說，據說他們結婚的時候，江家居然給了江佳妮兩千塊錢的壓箱錢，這就夠讓陸向陽吃驚了。
兩千塊錢啊。
江爸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就兩千塊錢。
而且他們還心甘情願的供江佳妮念了大學。
結果江佳妮居然不是江家親生的。
誰能想到江佳妮居然不是江家親生的呢？
雖然倆人感歎的不是同一件事，心情卻是相同的。
江佳妮一直嘀嘀咕咕的說著在江家的點點滴滴，陸向陽一直默默的聽著。
等江佳妮終於說累了不說之後，陸向陽遲疑的說道：“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一聲。”
這件事他知道已經有幾天了。
之前因為江佳妮懷孕一直在猶豫和糾結。
可江家兩口子的所作所為，讓他意識到瞞著江佳妮其實不是什麼好事。
江佳妮是個已經快要當媽媽的成年人，她有足夠的智慧來決定怎麼做。
江佳妮昏昏欲睡：“說唄，你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知道該不該呢？”
“是關於我的事兒的話，那更應該說了。”
陸向陽：“……還記得李紅剛嗎？”
江佳妮厭惡的睡意都被氣跑了：“那個死騙子，不是已經被槍斃了嗎？提他乾啥？晦氣。”
至今想起這人的目光像黏糊的鼻涕一樣在自己身上打轉她依然會惡心。
陸向陽：“他交代了一些事，跟你有關。”
李紅剛的事兒經不起查的，隻要上麵決定查他，就算是不那麼方便的九十年代，也輕而易舉。
比如他是怎麼盯上江佳妮的。
江佳妮都忘了自己懷孕六個多月快七個月了，一下子坐了起來：“怎麼回事？”
“他不是在街上偶然看見我，所以才找上我媽，借口給你治病主動找上門的嗎？”
陸向陽：“不是。”
“李紅剛自己交代，他是從彆人口中聽說紅星子弟學校有一個很漂亮的女老師，然後有人給她看了你的照片。”
從解放初到現在為止，拍照都還是一種奢侈行為，等閒沒有人會舍得花上好幾塊錢去拍彆人的照片的，除非彆有目的。
“這個人可能認識你，還跟你非常熟悉。”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來不及思索，一個人名已經衝口而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