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佳妮睜開眼睛,一個體態豐滿的女的,用毛巾包著頭發,跟她一樣泡在澡池子裡,腦袋枕著澡池的邊。
見江佳妮看她,女人笑了下:“你剛進澡池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跟其他人不一樣。”
江佳妮好奇的問道:“怎麼不一樣了?”
都是脫的赤條條的白花花的肉體,頂多就是身材好身材差頭發長頭發短的區彆。
水霧氤氳,不是麵對麵,哪怕不是近視眼也看不清其他人的臉。
所以哪裡不一樣了?
女人搖了搖頭:“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跟彆人不一樣。”
其他人洗澡都是匆匆忙忙的,就這位,洗澡的時候不慌不忙。
知道有搓澡的還專門讓人給搓澡。
他們家洗澡可不便宜,洗一次五毛錢,搓澡一塊錢。
這大妹子一點猶豫都沒有。
搓澡工給搓完之後,她還加錢讓人家幫她揉按了一下肩膀後背,一看就是享受慣了的。
不是把錢不當錢,就是見過大世麵的。
聽了她無意中說出來的話,女人覺得是後者。
江佳妮被逗的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說跟沒說差不多嘛。”
女人翻身趴在澡池邊上,興致勃勃的問道:“說說你說的那個東北大澡堂子嘛。”
“怎麼著?它能比咱們這個澡堂子還好?”
江佳妮搖搖頭:“不一樣,沒法比。”
女人的好奇心更加被挑起來了:“咋個不一樣?你是不是去過見識過?那你說說看嘛。”
江佳妮:“……”
她說的是二十年後東北的大澡堂文化。
現在東北那邊的大澡堂怎麼樣,她可不知道。
女人見她猶豫,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邵淑芬,這個澡堂子就是我開的。”
“我覺得我這澡堂子開的算不錯的了,可你一說還有比我這還好的,我就有點不服氣。”
“大妹子,算姐姐求你,你跟我說,咱這澡堂還有哪兒需要改進的?”
她開這個澡堂的時候想的挺好的,服務上來,來的人就多了,她也不愁賺錢。
結果開門半年了,來的人稀稀落落的。
彆說賺錢了,回本都不知道猴年馬月。
要不是天冷了,很多廠裡的澡堂規模不夠大,太小太擠,有一家澡堂還出事炸掉了,還出了人命,大家圖她這新澡堂安全來這邊洗澡。
不然她大概就要關門大吉了。
投了一大筆錢在澡堂上,她比水都著急。
邵淑芬見她還猶豫,立刻再接再厲:“這樣,大妹子,隻要你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不光這次姐給你免單,以後你自己來,或者帶著親戚朋友來,姐都給你免,不用你出一分錢。”
江佳妮笑了起來:“那倒不用。”
“大澡堂那個,我倒是可以給你說說,不過我沒自己去過,也不知道怎麼樣,都是聽彆人說的。”
邵淑芬連忙問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儘管說,具體行不行,我自己會衡量的。”
江佳妮便說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把單一的洗澡搓澡,做成集休閒娛樂放鬆甚至社交於一體的一條龍服務。”
現代詞太多,邵淑芬聽的不明覺厲,隻覺得高深莫測,連忙說道:“大妹子,你,你給我好好說說,這啥啥龍服務?”
什麼休閒娛樂社交的,她壓根沒聽懂也沒記住。